劳动万岁! 一一简评赵磊同志关于消灭劳动的议论
提示:赵磊同志的错误在于将劳动的特定表现形式一般化了。
1
近日在网上看到一篇赵磊同志的古怪文章。
他质问道:消灭劳动有什么错?
是的,消灭劳动完全彻底的错了。
因为找不到它对的任何理由。
这句话的口气很大。挑战的是全部马列毛主义经典作家和理论工作者。当然,也有相信猴子变人的资产阶级学者。
它足以吸引全世界三分之二人的眼球。
因为,它颠覆了所有关于人类发展史的教课书。
小学生都知道猴子变人。
怎么变的?
靠劳动。
”劳动创造了人类。”这句话,没人能反对,没有人敢反对,没有人反对的了。
然而,赵先生居然要消灭劳动。
这不是要消灭劳动创造了人类这句活吗?
这句惊世㤥俗的话能不惊天动地?
如果作者偏要这样做,那就请他到峨眉山同金絲猴一起生活吧。
就他文题中的这句话,人们只能这样理解。
在这里,他讲的是一般劳动。
不过,有点文不对题。
概念有了差异。
使用概念要准确,不能误导,或让读者产生误解。
让标题产生轰动,以吸引眼球,是学坛一病。
不管瓜甜不甜,先把你喊过来再说。
这既伤自身信誉,又浪费读者时间。少为为好。
2
在文中他解释道,他要消灭的是直接创造财富的劳动,并进一步说是谋生的劳动。
他的理由是随着科技的发展,直接由人创造财富(谋生)的劳动越来越少,最后消失,即劳动消灭。
这句话的荒唐连高中生都能看出来。
难道科学技术里没有劳动?
它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是人头脑中固有的吗?
是外星人送的吗?
都不是。
这一切也都是人的劳动创造的。
马恩特别強调科技的发展和进步能减少人的活劳动量,但从未讲科技能离开劳动,也从未讲,科技的发展能消灭劳动。
因为,这违背他们一贯的思想。
关于劳动,马恩讲的很多。
他们不仅阐明了劳动创造人的内在规律和事实,而且说明劳动是人类不断前进和提高的最根本的动力。
说明劳动的实质,解放劳动者,是马克思主义的核心内容,精神实质,伟大使命。
马克思主义认为,劳动是人们使用劳动资料,改变劳动对象,使之合于自己需要,有目的的活动。是人的智力,体力,即热能的支出。
劳动是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最根本的条件。
马克思指出,任何一个民族,如果停止劳动,不用一年,就是几个星期,也要灭亡。(马恩选集4卷368页)
恩格斯明确指出,生产劳动是人类生存的自然条件。
只要人类存在,就不能不劳动。到共产主义也是一样。
毛主席把人类的劳动在阶级社会的表现形式归结为三大实践(三大革命),即生产斗争,阶级斗争,科学实验。
当然,在共产主义社会,没有了阶级斗争,社会管理进入一般化形式。三大实践依然存在。不过是以社会管理代替了阶级斗争。
三大实践是人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提升人性,即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推动人类社会不断前进的伟大动力。
请问赵磊同志,你要消灭哪个实践?
无论你消灭哪个实践,都会让人类社会停止不前。
莫非你想阻挡社会前进步伐?
劳动不只是谋生的手段,而且是人生第一需要,也是一种享乐。
在生产力极底的情况下,为了活命(包括自己和他人),人不得不找活干。如种地,捕鱼。
这时,劳动确实是谋生手段。
不过,我以为这是对谋生的狹义理解。
从广义讲,劳动要解决的笫一个问题,就是食色。到什么时候都是如此。
从这个意义上讲,劳动永远是谋生的手段。也永远不会自行或被消灭。
不错,马克思的确讲过,要消灭”劳动”的话。赵文也引用过来。
此话正好说透了问题的实质,驳斥了赵的观点。可惜,赵并不理解。
马克思说,“只要对劳动的肉体强制,或其他强制一消灭,人们就会像逃避鼠疫一样,逃避劳动。”(赵文引用)
马克思针对亚当.斯密关于雇佣,徭役,奴隶劳动对劳动者的摧残,而受到劳动者的反对和逃避时指出,“这在以下两方面是正确的:一方面这是一种对抗条件下的劳动;因此,另一方面,这种劳动还没有给自己创造主观和客观条件,使它能变成能吸引人的劳动,变成个人的自我实现,而自我实现也根本不意味着这种劳动纯粹是一种消遣,纯粹是一种欢乐,……。”(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1939年德文版504~505)
这二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笫一,这种情况,即让劳动者讨厌的劳动,是阶级对立条件下产生的。创造物资财富的劳动者是最底层的工人农民等。
笫二,他们的劳动是在自己的身体被极度摧残和其他梏桎強迫下进行的。没在精神上和身体上给自己创造一种能力,使劳动得以受欢迎,使自己的人性得以实现。当然,这种实现不仅仅是欢乐,而是对历史的创造。
笫三,他们的劳动成果绝大部分或全部被他人掠去。自己依然处于被压迫,被剥削的地位,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
马恩的这些教导清楚的告诉我们:
笫一,劳动是人类社会生存和发展的前提,基础和动力。
只是因为,有了劳动,才会有人类社会。这是前提。
人类社会是建立在劳动的基础之上。这是基础。
只是由于劳动,人的智慧和体魄才能得以增强,才能在三大革命(实践)中不断胜利,人类社会才能得以进步。这是动力。
人类社会永远一刻都离不开劳动。
笫二,劳动的表现形式在不断的变换,完善,发展,以实现劳动的内在要求。
劳动的本质是人们支出一定的热能,利用各种手段,改变劳动对象,达到一定的目的。
在这里手段,对象,目的等综合为劳动的形式。
而这种形式皆因生产力的提高而产生变化。
在历史上表现为多样性。
并且,依划分的根据而定。
以阶级对立为基础的划分,有奴隶制劳动,封建制劳动,资本主义劳动,社会主义劳动。
笫三,哪种劳动形式只能使劳动者痛苦,而不是快乐,哪种劳动就会被消灭。
所以,奴隶制的劳动,封建制的劳动,资本主义的劳动一定会被消灭。
而社会主义劳动能给劳动者带来幸福和快乐,但仍让劳动者完全表现为自觉,因而有局限性。它不是被消灭,而是自行消亡。
这是因为一切剥削压迫劳动者的劳动,对劳动者自身的人性,包括自然性和社会性产生严重的破坏。
由于剥削和压迫,特别是资本主义的统治,劳动由人性提升的动力,变成了人性的破坏力。产生了异化。
所以他们要逃避,腾出手来还要消灭它。
这是消灭劳动的一种特定的表现形式,而不是一般劳动。
这种有害于劳动者的劳动形式必须消灭。
在这里消灭的是形式,而不是内容,不是一般的劳动。
作者恰恰在这个地方没有划清界限。
作者独创一个消灭谋生劳动,保留乐生劳动的命题。
请问乐生中的吃,穿,住,用,玩乐的物质资料从哪来?
有不谋生的劳动吗?
只不过有自觉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被迫的之分。
消灭了被迫的谋生劳动,必然过渡到自觉的谋生劳动。
这是无产阶级革命的伟大纲领。
作者要消灭谋生劳动。那么,大家只好把脖子扎起来。
马克思主义关于劳动的论述是马克思主义的核心内容。
历史发展到社会化大工业大生产的时代,最具革命性的劳动者一一产业工人走上历史舞台的中心,成为最革命,最先进,最有力量的阶级。
他要领导其他劳动者,消灭一切反人性的劳动形式,以一种劳动者自己创造,自觉适应,给自己谋幸福的劳动形式,以劳动者为主人翁的姿态,进行全新的劳动,创造人类新的一页一一共产主义。
为此,他们中的先锋分子组成革命的政党一一共产党。
为了标明自己同最广大的历史推动者一一劳动者的亲密关系,有的共产党直接取命为劳动党。如阿尔巴尼亚劳动党,朝鲜劳动党。
由这一切产生了马克思主义。由马克思主义指导产生了这一切。
请问赵磊先生,你扬言要消灭劳动,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要消灭马克思主义,消灭劳动党?
你是不是也感觉到自己的主张荒唐?
3
作者在文中提到劳动与价值的关系。
作者否定了劳动同价值同义的命题。
在这个问题上,作者是对的。
但,这还没有揭示价值的本质,作用和命运,突出劳动的主体地位,突出物资生产的基础地位,突出劳动者创造历史的伟大贡献。
通过学习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的学说,本人略有体会。
在本人看来,客观世界并不存在价值这个特定的事物。
价值不过是为了便于商品的交换而人为制作的一种标签。它没有独立的内涵。
由于生产的深入和发展,由于分工,由于产品归属不同的所有者,由于生产生活消费的需要,人们要交换手中的产品。
怎么交换?
由于产品的使用性能的特殊规定性,产品的使用性能不能相互比较,也不能相互替代。
你不能说,那个产品比那个好。
也不能用此产品替代彼产品。
人处于饥饿状态时,能吃玉米面饼子,不能吃黄金。
当然,牛羊肉也代替不了白菜萝卜。
所以,不能以产品的效能为交换的依据。
为了实现相互认可的交换,人们必须从劳动的产品中找出共同的因素,以此作为交换的媒介。
马克思帮我们找到了这个媒介,那就是人类无差别的一般劳动。为了便于称呼,给它贴个标签,那就是价值。它在交换中的特殊表现,我们称其为交换价值。
在交换的过程中,一般的作法是通过劳动量的比较而实现产品的交换。
当我们把劳动量命名为价值量的时候,价值就成为交换的基础。
于是便产生了价值法则。
这样,产品就变为商品,劳动量变成了价值量。产品的效能变成了使用价值。
交换时,使用价值退到幕后。价值成为名星。
不过这也改变不了价值的实质。
它不过是劳动的一个特定的符号,一种表现形式。
因此,它不能同劳动同语。
当人们不需要交换时,这个标签便失去存在的意义。价值便退出历史舞台。
但,劳动依旧。
我们在这里強调的是,当价值这标签,这个符号代表劳动走上舞台时,人们看到的是价值而不是劳动。
市场上的人们追逐的是价值,而不是劳动。
当价值转换为货币时离劳动更远了。
于是以货币为中心产生了一个新的行业一一金融。
金融的活动已脱离了劳动。
拜金成为时尚,这给人类带了潜在的危机。
人类的生存受到严峻的挑战。
真正强壮的民族,还是用踏实的劳动,刨造美好的未来。
这是我们研究价值和劳动的关系的要义。
值得注意的是许多人渐渐产生了金融立国的理念。把金融作为国家活动的中心。
这样势必忽视劳动创造,劳动者的作用和地位,使国家经济生活失去实体经济的支撑,国家安全失去了劳动者的关注。
那么,这样的国家和民族经得起风雨吗?
4
我们说过,劳动生产物各有自己的素质,不可比较,不可替代。
那么,产品的这个素质怎么来的呢?
当然是劳动。
不同质的劳动,必然产生不同质的产品。
所以,人世间的劳动是不可比较,不可替代的。
工程师不可替代技术工人。
总统不可替代士兵。
艺术家替代不了农民。
不吃饭,作不了诗,画不了画,当不了官。
你也判断不了谁的贡献大。
一句话可破敌十万。
工程图上的一条直线,可创财富百亿。
在这里劳动量,強度,时间都不能成为尺度。
一语能抵百万兵。
运筹帷幄的统帅与冲锋陷阵的士兵,你说谁的贡献大?
很难作出准确的判断。
因此,我们党经常说,在我们党内,没有高低之分,只有分工不同。
那么,在社会中,人的贡献有没有大小之分呢?
在共产主义社会,当然不存在这个问道。
在那,每个人都尽全力,自觉地为社会服务。在思想动机上没有本质的差别。个人和社会都不会有贡献这个概念。
在共产主义以前,在全社会,在社会大多数人中没有自觉地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自觉的改造主观世界的觉悟时,社会会有贡献差别的。
所以毛主席说,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
这种人,迄今为止,在人类历史上,只有社会主义国家能找到。例如毛主席和他的好战士雷锋同志等。
当然,在共产主义,人人如此。
因此,我们称毛主席这样的革命领袖,雷锋同志这样的英雄为共产主义者。
不过,也有人好事少且假,坏事连连,也自称共产主义者。人民和历史不会承认的。
这些人,对社会来说,不是贡献,而是破坏。
那么,怎么样来界定个人对社会的贡献呢?
人的劳动不能比较,不能替代,所以,从劳动本身判断不出人的贡献的。
不过,各种劳动作为人的意识的外在表现,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受一定的思想意识指导。
各种思想意识是可鉴别,可比较的。
这里可分先进和落后;也有革命和反动之别。
孰先进,孰落后?孰革命,孰反动?标准是什么?
一般的讲是视其对生产力进步和提高的作用。
有益于生产力的,就是先进革命的。反之,就是落后的,反动的。
另外,生产力本身是人性(包括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要求的产物。
由于在自然属性上人们之间没有差别,不能从中鉴别觉悟的高低。
这只有从人的社会性,即人的本质上找答案。
人的区别动物的本质告诉我们,人是社会动物。人只有在相互的合作中生产生活。
在这里,他人的存在和发展是自身存在和发展的前提和基础。
所以,每一个人首先要顾及社会和他人。
这就是人的本质所要求的人的利他性。
人性本善就是这个道理。
在共产主义社会以前各种社会的利他性表明的各有差异。皆由此,推动人类社会的进步。
每一个民族,每一个辛勤的劳动者都表现程度不同的利他性。
否则,他们便不能生存。
每个时代每一个民族都有这方面英雄。
所以,从实践中看,都是以利他性的高低,视为贡献的大小。
而不是仅靠地位,名气,技能,来判断贡献。
那么,怎样判断一个人的利他性呢?当然,要看实践,要看思想和实践的统一。
这里有许多能力和技术的因素。
毛主席说的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则是最权威的标准。
所以,在我们党,在我们国家,识别,判断干部,党员优劣最根本的标准,就是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觉悟的程度。
这里没有职务的区别,创造物资财富的区别,专业特长的区别,更没有财产的区别。
雷锋同志就是最光辉的榜样。
这一切都是由劳动的特质决定的。
消灭了劳动,也有是非吗?
劳动的本性决定劳动者的地位。
由于各种具体形式的劳动的各自的特质,决定它们的产品的特质。这种特质又给它的生产者赋予特殊的,别人不能替代的权利。
这种权利使他们在社会中获得与其他劳动者平等的权利。
我们已经说明将军与士兵不能相互替代,他们只有在平等的权利条件下,战争才能进行,才能胜。
毛主席给红军制定的官兵平等的原则之所以伟大,即在于此。
这也是人的本质的反映。
既然是这样,那么产品怎么样分配?
根据劳动的特点,谁也不能说自己创造的财富比别人多。
所以,从人的本质来看,整个社会,每个人的生活资料的量应大至相当。
谁也不能超出社会消费的平均数。
否则,就是反人性,反人类的。
这就是社会共同富裕的人性基础。
在剥削阶级国家,由于私有观念,私有制的排他性,握有国家权力的统治者,利用暴力,强行将劳动者的劳动成果掠为己有,造成了社会成员的阶级分划。
这样,就使极少一部分人,占据绝大部务财富,过着糜烂的生活。
而广大劳动者,则难以维持其自然属性的生存和发展。
人类社会进入一段反人类的阶段。
当然,这是指腐朽的统治者控制的地方和时期。
从整体看社会成员的主体,特别是广大生产劳动者,还是在人的本质的指引下,推动社会不断向前的。
正是马克思敏锐地观察到这些社会现象,号召劳动者团结起来,实现自己的人性。
他号召说,无产阶级只有使全人类实现人性,才能实现自己的人性。在这个基础上,提出了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解放无产阶级自已,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战斗口号。
马克思主义为实现人类社会內在要求指出了光明大道。
这个大道就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壮丽图景。
由于公有制的实现,劳动者可以享受到自己的劳动果实。
但是,由于社会主义的按劳分配,又使他们没有得到全面完全的平等。
因此,他们还要为此奋斗。
只有到了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时代,劳动赋予人类的平等才能实现。
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清楚的知道,在人类社会的任何时期,个人占有远远超越社会平均数的财富的都是可耻的。
因为,没有任何理由让他们这样做。
无论那个国家出现这样的人群都是对人类的犯罪。
他们的财产百之九十九点九九,都是利用政治权力的掠夺。
大大小小的资本家会对我们大声吼叫,我的资本都是我英明管理创造出来的,没有依赖任何人!你这是胡说八道。
就算你的管理是正能量,对生产有利。那么,请问,在高炉前你能做什么?就你一个人别说炼一吨钢,恐怕一快生铁你都炼不出来。你凭什么占有那么多财富。
实际上,资本家的管理百分之八十八点八八都是破坏生产的。因为,他们的管理实质,就是设法压榨员工,这本身就是反生产的。怎么可能有益于生产?
让他们获得社会平均数的财富已是对他们的关照了。
他们有什么理由获取巨量财富。
所以,他们获得巨量财富都是不道德的,是反人性的。
之所以如此,是政权的支撑。
剥削阶级国家这种反人类的现象,一定会被在劳动中觉悟了的劳动者团结起来将其推翻,把财富还回社会,提高整个社会的消费水平。
在社会主义国家,由社会主义根本制度决定,是不允许个人巨富的。
按劳分配,已消灭了其存在的经济条件。
需要在一定范围,一定时期保留资本主义生产的社会主义国家,还可能出现个人巨富的现象。
这种巨富的本质未变,国家必须给以限制。
实际上,巨量积累私人财富也是愚蠢的。
积累财富无非是满足自身人性的需要。集中是丰富发展自身的自然属性。说白了,就是让自己多活几天。
科学技术发展到今天,健康的人生并不全取决于财富。
个人生活消费是需要一定的物质资料的,但绝非越多越好。
人的自然属性所需的物资是由人的自然体长期设定的,不能乱来。必须按内在的规定去实现。多了少了都不适宜。
徐才厚花几千万装修的臥室,还不是把他早早送到了西天。
如果是正常的民间居室,他也许不会死那么早。
巨富必然产生畸形消费。
违背人的自然属性规律的消费必然破坏人的自然属性的健康。其后果是多病早亡。
从古至今,国内国外,以财致祸,数不胜数。
人类数千年文明史证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只要坚守人的本性,合理调济消费,毋需到处征战,依然繁荣昌盛。
那些妄图以抢人夺地获取财富的国家,不仅给他人造成灾难,而且自身伤痕累累,并不自由。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一切掠夺者的必然命运。
违背劳动给人类设定的轨迹的行为,最终还是要被劳动校正。
如果象赵磊说的那样,消灭劳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人类社会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赵磊同志说是消灭劳动,实是消灭人类。
这样的议论能站住脚吗?
5
综上可知:
劳动创造了人类。
劳动创造了人类一切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
劳动推动人类社会不断向前发展。
劳动不断校正人类前进中偏离轨道的步伐。
劳动唤醒了劳动者。
劳动使无产者和一切劳动者成为社会的主人。
劳动开辟了人类美好的未来。
劳动者和劳动是永存的。
劳动者万岁!
劳动万岁!
刘伯行
2022.9.17未时
附:
赵磊:资本主义在作死,“消灭劳动”白日梦?
作者(赵磊)按:这篇文章,是三篇文章的集合。我之所以要放在一起集中挂出来,是因为这三篇文章有着因果关系。简言之,拙文《资本主义“最大化”逻辑,是作死的逻辑》挂出来后,引起了讨论和质疑,因而有了后面两篇文章的回应(即《“消灭劳动”,何错之有?》以及《社会发展进步能靠“上帝推动吗?》)。这三篇文章已在《昆仑策》首发,这里集中挂出来时,作者对个别地方略有修改。
第一篇《资本主义“最大化”逻辑,是作死的逻辑》
一、人口数据
最近,网上流传“第七次人口普查各年龄段人数”的一组数据:
——46岁以下除了31-35年龄段人口再也没有过亿,16岁黄金年龄段才7000万太少了,年轻劳动力减少三分之一,需求减少三分之一,人口是资源财富,创造财富的劳动力少了,未来产业供给多出的三分之一如何消化?没人了接盘了,消费急剧减少:
1-5岁7788万,6-10岁9024万,11-15岁8525万,16-20岁7268万,21-25岁7494万,26-30岁9184万,31-35岁12414万,36-40岁9901万,41-45岁9295万,46-50岁11422万,51-55岁12116万,56-60岁10140万,61-65岁7338万,66-70岁7400万,71-75岁4959万,76-80岁3123万,81-85岁2038万,86-90岁1082万,91-95岁365万,96-100岁81万,100岁以上11万。
这组数据前面还加了一句导读:“第七次人口普查各年龄段人数,从中你能发现啥?”
这个导读的政策含义,是对我国人口数量下降非常担忧。
由于这个担忧具有相当的普遍性,所以引起了我的疑问和思考。
二、经济发展是不是必须依赖人口数量的增长?
按照这组数据的逻辑,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只能依赖于劳动人口数量的增长。
这个逻辑与“劳动创造价值”的逻辑,看起来是一致的:在商品经济中,价值的增长依赖于活劳动投入的增长,而活劳动投入的增长则有赖于劳动人口(数量和质量)的增长。
但是我必须指出,“劳动决定价值”是劳动异化的结果,并不是什么劳动都创造价值。也就是说,价值是异化劳动创造出来的。
——关于异化劳动与商品价值的关系,我就不展开讨论了,有疑问的同志请参考两篇文章:(1)赵磊《“劳动决定价值”是异化劳动的结果》,载《学术月刊》2019年第12期。(2)赵磊:《价值与异化岂能无缘?》,载《政治经济学研究》2021年第2期。
“劳动决定价值”是劳动异化的结果,这意味着什么呢?它意味着:随着生产力和科技水平的不断提高,经济发展将越来越不依赖于单纯的劳动投入。
因此,人口数量的增长并非经济发展的必要前提。
三、马克思的预言
对于劳动与价值之间的关系,马克思作过如下预言:
——“社会劳动确立为资本和雇佣劳动对立的形式,是价值关系和以价值为基础的生产的最后发展。这种发展的前提现在是而且始终是,直接劳动时间的量,已耗费的劳动量是财富生产的决定因素。但是,随着大工业的发展,现实财富的创造较少地取决于劳动时间和已耗费的劳动量……相反地却取决于一般的科学水平和技术进步,或者说取决于科学在生产上的运用随着生产力的发展”。
——“一旦直接形式的劳动不再是财富的巨大源泉,劳动时间就不再是,而且必然不再是财富的尺度,因而交换价值也不再是使用价值的尺度。”
马克思的意思是说,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财富创造(或“使用价值”的创造)越来越不依赖于劳动投入的增长,而是越来越依赖于科技和生产力的进步。
所谓“现实财富的创造较少地取决于劳动时间和已耗费的劳动量”,这看似与“劳动决定价值”的逻辑相悖,其实恰恰是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历史深刻性所在!
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历史深刻性就在于:一旦“劳动时间就不再是,而且必然不再是财富的尺度”,那么“劳动决定价值”这个命题最终也将随之消亡。
——关于劳动价值论的历史使命,我就不展开讨论了,有兴趣的同志请参考:赵磊《劳动价值论的历史使命》,载《学术月刊》2005年第4期。
四、量变到质变
“现实财富的创造较少地取决于劳动时间和已耗费的劳动量”,马克思说的这种情形并不是突然降临在世界上的,而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一个逐渐演化的过程。
比如,连环卫工人都正在被人工智能所替代。据央广网的消息,2022年9月1日起,无人驾驶环卫车已经在广州投入使用。
看看今天人工智能的广泛运用,看看当代世界财富增长的状况,我们就不难理解马克思说的“较少地取决于劳动时间”的发展趋势了。
在当代很多国家,劳动力数量增长越来越停滞,经济增长速度越来越缓慢,但是财富创造(使用价值创造)究竟是越来越少了,还是越来越多呢?
如果用货币来衡量,价值的增速是趋于下降还是趋于上升,或有争议;但如果用实物和效用来衡量,使用价值的增速是趋于下降还是趋于上升,这几乎不会有什么争议。
——看看普遍存在的产能过剩和产品过剩,我们就不难得出答案了。
顺便提一下,完全否定我国的计划生育政策,在当下很是时髦(比如动则拿“人权”说事的易富贤)。对此,群里有老师提出了商榷:
——“大资本家就是要大家多生,然后高价多卖房子多赚钱,且就业难又可减少用工成本。”
——“现在流行观点只看出生率,不看人口总量。过去多年盼望的人口达峰快要出现了,竟然认为是人口出生断崖式下跌,不仅把好事说成坏事,而且危言耸听,难道人口要无限增长下去?”
这些商榷很尖锐,但是一针见血、一语中的,我完全赞同。
五、“扩大需求”是不是必须依靠人口不断增长?
对于“产能过剩”这个市场经济的痼疾,马政经与西经有着本质上的分歧。二者的分歧(比如,马克思的“危机理论”与凯恩斯的“有效需求不足”的分歧),我就不重复了。
我国当下应对“过剩”的具体政策,除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基本上是聚焦在如何“扩大需求”上的。
如何“扩大需求”呢?如果按照关于前面那组人口数据的逻辑,那么“扩大需求”是不是必须依靠人口不断增长,以及由此带来的收入增长呢?
由此产生的疑问是:难道只有“过度消费”、“过度浪费”,并由此推动“过度增长”,才是人类社会必须追求的经济吗?
我们不妨反过来思考一下:为什么人类就不能在一种“合理”的或者“有计划”的环境中生存呢?
在理论层面上,马克思主义早就给出了科学答案。
在现实层面上,“五大发展理念”(创新、协调、开放、绿色、共享)或许正在回应这个疑问。
六、资本主义的基本逻辑
资本主义的基本逻辑是什么?是“最大化”逻辑(个人利益最大化,资本利润最大化,负的外部效应最大化)。
“存在决定意识”,这个逻辑也是而且必须是微观经济学的基本逻辑。
——不信你们可以去翻翻微观经济学的教材:人的行为目的就是力争“最大化”各自的私人利益。马克思将其归纳为:“最大限度地追求剩余价值,是资本主义的生产目的”(注1)。
那么,“最大化“逻辑正在把人类带向什么地方呢?
看看地球生态和气候的变化趋势,看看西方国家集体放弃碳中和……我们就清楚了:资本主义“最大化”逻辑正在把人类带向死路一条!
这就是“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的资本主义版本。
美国当代著名生态马克思主义者约翰. 贝拉米.福斯特说:
——“这种不可持续的‘成本效益’法则导致了当代全球生态危机、流行病危机及金融危机,进一步破坏了已经显示出金融泡沫‘过度激增’特征的资本体系。”
——资本主义今天“面临着生产和投资的长期停滞,收入和财富的不平等正在达到历史上空前的程度。世界生态裂痕已经达到了全球范围,正在产生一个不再适合人类安全生活的全球环境。”
七、谁是“最大化”的受害者?
昨天我看到一条消息:一个名曰“达辉”的知名律所裁员,毕业于中国人大和清华的一位年轻男律师,在被辞退后自杀了。
不仅雇佣劳动是“内卷”的牺牲品,很多资本家也是疯狂“内卷”的受害者。比如,东莞电子大厂爱高电业有限公司,连续多年严重亏损,8月30日发布停业公告后,董事长梁伟成选择了跳楼自杀。
瞧瞧,“地主家也没余粮了”。
为什么年轻人的就业越来越艰难?为什么人人都在抱怨竞争越来越“内卷”?
别的原因(比如疫情)暂且不说,难道我们不应当反思一下资本主义的“最大化”逻辑吗?
“最大化”逻辑内生出来的严重问题在于:为了个人利益的“最大化”,哪怕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最大化”造就了资本主义的“经济繁荣”,也造就了资本主义的“生产过剩”,更造就了资本主义的“两极分化”。
资本主义“最大化”逻辑泛滥的结果,是“他人即地狱”,是越来越多的人正在或将会醒悟。
八、马克思的“最小化”逻辑
那么,“最大化”逻辑应当朝什么方向改变呢?
窃以为,改变的方向就是马克思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中提出的:“真正的经济是劳动时间的节约”。
马克思的原话是:
——“真正的经济——节约——是劳动时间的节约⋯⋯而这种节约就等于发展生产力。”(《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225页)
马克思关于“经济就是节约”的思想,其逻辑不是“最大化”的逻辑,而是“最小化”的逻辑(即“劳动时间最小化”),这样的逻辑,才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正确方向。
过去我国提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现在又提出“高质量发展”。这样的变化意味着什么呢?在我看来,这里面隐含着经济发展基本逻辑的变化趋势。
经济发展的趋势必然反映到经济学理论上来,进而推动经济学逻辑的改变。
最后我再强调一下:与马克思“真正的经济就是劳动时间的节约”的“最小化”逻辑相比,资本主义的“最大化”逻辑(也是西方经济学的基本逻辑)就是作死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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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关于西方经济学的基本逻辑”,请参:赵磊《马克思的实证何以如此特别?》,载《政治经济学评论》2021年第4期。
(说明:这是2022年9月4日,我在《中华外国经济学说研究会第三十次年会》上的发言稿,原标题是《两个疑问》)
第二篇《“消灭劳动”,何错之有?》
一、质疑者的质疑
拙文《资本主义“最大化”逻辑,是作死的逻辑》,在《昆仑策》(2022年9月6日)发表后,编者给我转来了下面的质疑:
——“马克思的意思是说,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财富创造(或“使用价值”的创造)越来越不依赖于劳动投入的增长,而是越来越依赖于科技和生产力的进步。”
——赵磊的这个理解是错的。马克思说的是,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财富创造越来越不依赖于“直接劳动”投入的增长,而不是不依赖劳动的增长。科技和生产力的进步不是不属于劳动,而是属“间接劳动”。“社会劳动确立为资本和雇佣劳动对立的形式……”和““一旦直接形式的劳动不再是财富的巨大源泉……”两段引文的劳动和劳动时间,都是指“直接劳动”,即直接针对产品的使用价值的具体劳动。“科技和生产力的进步”是并不直接作用在产品之上的劳动,但它是参与价值创造的。举例,比如用更先进的装备生产鞋,鞋的生产工花在鞋上的直接劳动必然减少,但在省下鞋子工人直接劳动的同时,先进装备的价值也转移到产品鞋上。这转移的先进装备的价值,还是劳动,是装备的研发和生产者的劳动。装备的研发和生产者的劳动并不直接加在鞋上,而是加在制造装备的工具和材料上,通过他们的劳动产品——装备,再转移到鞋上。因此马克思在那里并没有自己推翻自己的劳动即价值的同义语这个定义。
上述质疑引出了如下问题:(1)什么是“直接劳动”?(2)什么是“间接劳动”?(3)马克思要“消灭劳动”,是不是白日做梦?
这正是我与质疑者的分歧所在,也是本文要回答的问题。
二、劳动与价值是“同义语”吗?
在讨论展开之前,我有必要纠正质疑者的一个常识性错误。
质疑者认为:“马克思在那里并没有自己推翻自己的劳动即价值的同义语的定义”。
质疑者的意思是说:“劳动和价值是同义语”,这是马克思自己作出的定义;而且马克思在那里并没有自己推翻自己的这个定义。
对不起,质疑者所说的“马克思自己的定义”,并不存在。
不论在“那里”还是在“这里”,马克思从未下过“劳动和价值是同义语”的定义——更谈不上“没有自己推翻自己的这个定义”了。
什么是“同义语”?所谓同义语,就是意义完全相同的词语。说白了,两个词语的含义是一回事。
既然价值与劳动是“同义语”,那么自从人类诞生起一直到灭亡,价值关系必须与劳动共存亡。比如,原始人手中的棍棒和石器,就是最早的“价值”。
换言之,只要付出了劳动(不论是商品经济中的劳动,还是非商品经济中的劳动),那么就必须形成价值;只要有劳动存在(不论是商品经济中的劳动,还是非商品经济中的劳动),那么商品、货币以及价值关系就绝不会消亡。
如此一来,价值岂不成了万寿无疆的“永恒范畴”?
如此一来,马克思关于“商品经济是历史范畴”的论述,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劳动与价值究竟是不是“同义语”?这是劳动价值论的基本常识,我就不赘述了(有疑问的读者可参:赵磊《价值与异化岂能无缘?》,载《政治经济学研究》2021年第2期)。
所以我必须指出,把“劳动与价值”当作“同义语”的,不是“马克思自己”,而是质疑者自己。
三、“间接劳动”的来历
言归正传。那么,什么是“间接劳动“呢?
质疑者认为:“直接劳动”是“生产使用价值的具体劳动”,而“间接劳动”指的是科技和生产力的进步,也就是说,“间接劳动”仍然是“劳动”。
这样理解“间接劳动”有一定道理,但并不确切。
就我阅读的文献而言,马克思有“直接劳动”这个概念,但却并没有给出“间接劳动”这个概念,当然也没有对“间接劳动”的内涵做过什么规定。
从逻辑上讲,与“直接劳动”对应的,应该是“间接劳动”。
恕我不敬,“间接劳动”这个概念,是我从马克思的“直接劳动”这个概念中,引申出来的(注1)。至于有没有人早于我提出“间接劳动”这个概念?我就不知道了。
马克思虽然并未给出“间接劳动”的概念,但在马克思有关“直接劳动”的论述中,却有着“间接劳动”的一些线索。正是这些线索,为我们理解“间接劳动”提供了思考的空间。
下面,我重温一下马克思有关“直接劳动”的一段论述:
——“在这个转变中,表现为生产和财富的宏大基石的,既不是人本身完成的直接劳动,也不是人从事劳动的时间,而是对人本身的一般生产力的占有,是人对自然界的了解和通过人作为社会体的存在来对自然界的统治,总之,是社会个人的发展。现今财富的基础是盗窃他人的劳动时间,这同新发展起来的由大工业本身创造的基础相比,显得太可怜了。一旦直接形式的劳动不再是财富的巨大源泉,劳动时间就不再是,而且必然不再是财富的尺度,因而交换价值也不再是使用价值的尺度。群众的剩余劳动不再是发展一般财富的条件,同样,少数人的非劳动不再是发展人类头脑的一般能力的条件。于是,以交换价值为基础的生产便会崩溃,直接的物质生产过程本身也就摆脱了贫困和对抗性的形式。个性得到自由发展,因此,并不是为了获得剩余劳动而缩减必要劳动时间,而是直接把社会必要劳动缩减到最低限度,那时,与此相适应,由于给所有的人腾出了时间和创造了手段,个人会在艺术、科学等等方面得到发展。”
马克思的这段论述比较长,下面我简单梳理一下与“间接劳动”有关的线索。
四、“直接劳动”与“间接劳动”
在上面的论述中,马克思反复强调的核心思想是,科技进步必然导致“直接劳动”日趋式微,即:
——“表现为生产和财富的宏大基石的,既不是人本身完成的直接劳动,也不是人从事劳动的时间”;“一旦直接形式的劳动不再是财富的巨大源泉,劳动时间就不再是,而且必然不再是财富的尺度,因而交换价值也不再是使用价值的尺度”,等等。
在马克思的这段论述中,有三个看点值得我们注意:
看点一:所谓“直接劳动”,是在生产过程中“人本身完成的直接劳动”,这种劳动虽然包含了科技进步,但更强调的是“人本身”的亲力亲为。从生产方式的维度考察,“直接劳动”与“谋生活动”是同一过程的两个方面。
看点二:科技进步会“直接把社会必要劳动缩减到最低限度”——这里的“社会必要劳动”,指的是人类在“谋生活动”中所耗费的一切体力和脑力的劳动。
看点三:随着“直接劳动”或“谋生活动”缩减到最低限度,就会“给所有的人腾出了时间和创造了手段,个人会在艺术、科学等等方面得到发展”。
综上所述,一旦“直接劳动”或“谋生活动”被压缩到极限,那么人类的生存时间就只能、而且必然用于追求“乐生活动”。
值得注意,马克思特别在意“劳动时间缩短”与“自由时间增加”之间的对比:
——科技进步“使整个社会的劳动时间缩减到不断下降的最低限度,从而为全体[社会成员]本身的发展腾出时间”。“以劳动时间作为财富的尺度,这表明财富本身是建立在贫困的基础上的”。“节约劳动时间等于增加自由时间,即增加使个人得到充分发展的时间”。
马克思关于“自由时间”的论述,既给我们提供了“直接劳动”的参照系,也给我们理解“间接劳动”提供了如下线索:与“直接劳动”相对应的“间接劳动”,其含义是指人类基于“自由时间”而展开的一切“乐生活动”。
我有必要提醒,人类的“乐生活动”不仅包括个人在“艺术、科学”方面得到发展,而且还包括个人的“修身养性”“休闲娱乐”以及“旅游探险”等等活动。
马克思反复强调,“自由时间”包括“闲暇时间”和“从事较高级活动的时间”。这也说明,“乐生活动”是已经摆脱了“谋生需要”、超越了“直接劳动”的自觉和自由的活动。
根据马克思论述中的相关线索,我以“直接劳动”为参照,把人类的“乐生活动”姑且定义为“间接劳动”(或曰:马克思语境的“间接劳动”)。
一言以蔽之,如果说“直接劳动”是“谋生活动”,那么“间接劳动”就是“乐生活动”。
五、“间接劳动”是不是“劳动”?
那么,“间接劳动”是不是“劳动”呢?
按照质疑者的理解,“间接劳动”等于“科技进步”,它同样也是“劳动”,是“间接形式”的劳动。
我部分同意质疑者对“间接劳动”的理解。所谓“部分同意”,意思是说,我认同“间接劳动”与“科技进步”有关,因为科技进步是“间接劳动”(即“乐生活动”)的物质前提。
然而我必须指出,“有关”并不是“等于”。尽管“间接劳动”中有“劳动”二字,但作为“乐生活动”的“间接劳动”,与人们通常说的“劳动”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个区别在于:人们通常说的“劳动”,仅仅指的是“谋生活动”,而并不包括“乐生活动”,因而也就不包括以“乐生”为目的的“间接劳动”。
换言之,现实中的“劳动”,是一个并未超越“谋生”范围的概念。人们通常说的“劳动”,指的是“劳动是谋生手段”的那个“劳动”。
由此可见,作为“乐生活动”的“间接劳动”,是不能用“劳动”这个范畴来框定的。
如果把“间接劳动”理解为“乐生活动”,那么“间接劳动”显然不在“劳动”的范畴之中。因为二者根本就不在一个维度上。
所以严格讲,作为“乐生活动”的“间接劳动”,并不是“劳动”。
六、“消灭劳动”荒谬吗?
有人不干了:“马克思不是说过,劳动是人的类本质吗?只要人类存在,就要劳动嘛!”
那么,马克思又是怎么解读“劳动”这个概念的呢?
重点来了:马克思、恩格斯都是在“谋生活动”的意义上来解读“劳动”的。正因为如此,他们明确提出了“消灭劳动”的结论:
——“迄今为止的一切革命始终没有触动活动的性质,始终不过是按另外的方式分配这种活动,不过是在另一些人中间重新分配劳动,而共产主义革命则针对活动迄今具有的性质,消灭劳动”。
——“如果共产主义想消灭市民的‘操心’和无产者的贫困,那么,不言而喻,不消灭产生这二者的原因,即不消灭‘劳动’,这一点它是不能做到的。”
——“这同单个人隶属于分工是同类的现象,这种现象只有通过消灭私有制和消灭劳动本身才能消除。”
——“而无产者,为了实现自己的个性,就应当消灭他们迄今面临的生存条件,消灭这个同时也是整个迄今为止的社会的生存条件,即消灭劳动。”
“消灭劳动”?这不是要逆天吗!
“消灭劳动”是不是逆天,我在后面讨论。这里我请问质疑者:
——既然你认为劳动永远不可能消亡,那么马克思明确提出要“消灭劳动”,岂不是荒谬绝伦?
——既然你认为“间接劳动”仍然属于“劳动”的范畴,因而“劳动”是一个永恒范畴,那么马克思的“消灭劳动”又何以可能呢?
七、此劳动,非彼劳动
谈到马克思的“消灭劳动”,质疑者或许会说:“此劳动,非彼劳动。马克思要消灭的劳动是雇佣劳动,我说的劳动是‘类本质’意义上的劳动。”
OK,没错,你们说的劳动与马克思要消灭的劳动,的确不是一回事。
但是且慢,马克思要消灭的“劳动”,并不仅仅是“雇佣劳动”,而是一切作为“谋生手段”的劳动!
请注意,“谋生活动”不仅存在于资本主义雇佣关系之中,而且也存在于一切以商品经济为基础的社会关系之中。
一旦“劳动”被消灭,一旦“谋生活动”被消灭,那么剩下的,就不再是“劳动”,而是“乐生活动”了。
在马克思的语境中,以“乐生活动”为内涵的“间接劳动”,已经不再属于“劳动”的范畴。正因为如此,马克思、恩格斯才会旗帜鲜明地提出“消灭劳动”的口号。
如前所述,把“劳动”理解为“谋生活动”而不是“乐生活动”,这不仅是马克思的理解,恰恰也是我等凡夫俗子普遍的理解。这种理解虽然很俗,但却沾地气,很唯物,很真实。
从抽象的意义上讲,劳动当然是人的“类本质”。但是自打人类进入阶级社会以来,迄今为止的劳动却只能是“谋生活动”,只能是“异化劳动”。所以,马克思才会说出与凡夫俗子同样“俗”的大实话:
——“只要对劳动的肉体强制或其他强制一消失,人们就会像逃避鼠疫一样地逃避劳动。”
由此可见,马克思说的“劳动”以及“直接劳动”,其性质并非“乐生活动”,而是“谋生活动”。
谋生的“劳动”,不论它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与“乐生活动”都不在一个维度上,二者压根儿就不是一回事。
在马克思看来,作为“谋生手段”的“直接劳动”注定是要消亡的,而取代“直接劳动”的,当然不是别的什么“劳动”,也不是什么“间接的”劳动(用“间接劳动”很容易引起歧义,故我也只能“姑且”使用),而只能是人类的“乐生活动”。
唯物史观表明,“消灭劳动”的过程,既是生产关系的变革过程,更是生产力和科技不断进步的过程。“消灭劳动”不仅是必须的,而且是必然的。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八、辩证理解“劳动”范畴
或许是因为我对“间接劳动”的“乐生”性质缺乏明确的说明,所以引起了质疑者的理解歧义。因此,这篇短文算是一个弥补吧。
此文的问题导向,并不是为了抠字眼而抠字眼,而是想提醒关注这个问题的同仁:应当辩证理解“劳动”这个范畴。
马克思把被自然力替代的劳动称为“直接劳动”,这意味着人类在“直接劳动”消亡之后,还将存在着“乐生活动”(为了与“直接劳动”这个概念相对应,我姑且称之为“间接劳动”)。
所谓“间接劳动”,不仅与人们通常说的“劳动”有着本质区别,而且也与马克思的“劳动”范畴有着本质区别,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可以预见,随着科技进步和“消灭劳动”的演进,需要用价值来计量的“直接劳动”(谋生活动)会逐渐趋于消亡,但是那种无须价值计量的“间接劳动”(乐生活动)——个人在“艺术和科学”领域的自由发展,将越来越成为人类乐生的手段和存在的意义。
在“乐生活动”的视阈中,我们或许可以把“劳动”看作是永恒范畴;但是在“谋生活动”的视阈中,我们只能把“劳动”视为历史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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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赵磊《劳动价值论的历史使命》,载《学术月刊》2005年第4期。
注2:赵磊《劳动价值论的历史使命》,载《学术月刊》2005年第4期。
(2022年9月8日)
第三篇《“上帝推动”?我的回复》
作者按:拙文《“消灭劳动“,何错之有?》发表后(载《昆仑策》2022年9月10日),引起了关注和进一步的质疑。非常感谢同志们的赐教。对于进一步的质疑,我初步回复如下,供参考和批评。如有误读或误解,伏请海涵。
一、关于“上帝推动”的质疑
第一个质疑是:
——“科技进步也是人的劳动创造,如果连人类的科技创新、智能开发等非物质生产部门的劳动实践也都不存在了,那社会发展进步靠上帝推动吗?”
这位同志说的没错,科技进步当然是人的劳动创造和推动的。
但是,由人推动的科技进步,却反过来用“自然力”不断地压缩、消灭、取代“人力”(人的体力和脑力)——这是生产力发展和科技进步已经证明、而且仍在继续证明的历史事实和客观事实(注1)。
毋庸置疑的是: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科技进步,越来越多的“劳动”正在被“消灭”——人工智能在越来越广泛的领域取代人力,成了今天最引人注目的基本事实(注2)。
一言以蔽之,在生产力发展和科技进步的过程中,人的劳动不断地“消灭”人的劳动。
“劳动消灭劳动”,这就是马克思的劳动辩证法。“否定之否定”的原则,就是劳动辩证法的基本逻辑。
要理解马克思的劳动辩证法,对不起,那就必须认认真真搞懂马克思关于“自然力取代人力”的客观趋势。
——关于“自然力取代人力”的客观趋势,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做了极为深刻的分析,对此我已有专文介绍和讨论(赵磊:《劳动价值论的历史使命》,《学术月刊》2005年第5期),不赘述了。
遗憾的是,很多同志熟知“商品二因素”和“劳动二重性”,却对马克思“自然力取代人力”的理论知之甚少,甚至一无所知,以至于对“自然力取代人力”的历史趋势,也缺乏应有的敏锐性。
正因为很多人对“自然力取代人力”的历史趋势心存疑惑,所以才有同志这样质疑我:“劳动实践也都不存在了,那社会发展进步靠上帝推动吗?”
言外之意:自然力绝不可能绝对地、彻底地、纯粹地、百分之百地取代人力。因此,若承认“自然力取代人力”的趋势,那你就必须二选一:要么“百分百替代”,要么“上帝推动”。
在我看来,这个质疑的问题导向并不是“真问题”。
马克思从来也没有说过,“自然力取代人力”是百分之百地、纯而又纯地、绝对地“取代”。
马克思说的“自然力取代人力”,并不是指100%的、纯而又纯的“取代”,而是指事物内部构成比例的数量变化,最终导致了事物性质的变化。
——这种由数量变化导致的性质改变,难道不正是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在历史演化中不断发生的“取代”过程吗?
在我们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纯而又纯的、100%的绝对事物,从来就没有纯而又纯的、100%的绝对“替代”。所谓“纯粹又绝对的100%”,既不符合事实,也不符合辩证法。
我举一个例子:在从猿到人的进化过程中,随着人性的增加,兽性在逐渐减少,人性必然逐渐“取代”兽性。但是,人性取代兽性并不意味着人类身体里面的兽性会100%的消亡。
问题来了:我们能不能因为现代人的体内仍然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兽性(以越来越低的比例保留下来),就断言在人类进化过程中,“人性绝不可能替代兽性”呢?
所以,要么“百分百替代”,要么“上帝推动”,窃以为这样的逻辑难以成立。
人类进化的历史,其实就是“自然力取代人力”的过程,也是一个不断“消灭劳动”的过程。在农业社会,生产生活不仅几乎完全依赖人力(畜力等自然力的利用非常有限),而且基本上是“靠天吃饭”。进入工业社会之后,只有在依靠自然力而不是人力的基础上,人类才摆脱了“靠天吃饭”的困境。进入后工业社会之后,人类有了越来越多的自由时间(每周休息日的增加正在成为新常态)。
社会发展当然不能靠“上帝推动”(至于农业社会“靠天吃饭”是不是“上帝推动?另说),但不能靠“上帝推动”,是不是就只能靠“人力推动”呢?这是一个值得人们思考的问题。
窃以为,劳动辩证法的“否定之否定”有助于我们认识科技进步正在展示的历史趋势:社会发展的推动力将越来越不依靠“人力”,而是越来越依靠“自然力”。
二、关于“无价值劳动”的质疑
第二个质疑:
——赵磊老师提出“消灭劳动”一语还是会引发歧义和误解,因而是值得推敲和斟酌的。“消灭劳动”在马恩那里是指有交换价值的即有价值的即异化的劳动,是在资本占有下的劳动;而在科技高度发达,资本有机构成极大提高之下,有价值劳动确会逐渐减少并趋于零,直至消灭,但在人的本原意义上的无价值劳动仍不会减少,反会由于有价值劳动的减少而成反比例上升,也就是“乐生劳动”(是否应以“生命第一需要的劳动”为确切,如何?)“间接劳动”或称“无价值劳动”会随之增加,也就是作为人第一需要而不是作为商品的劳动会随之增加,乃至全部代替有价值的劳动,直至有价值的劳动被消灭。所以说“消灭劳动”也就是在这种意义上来说才是正确的。作为“第一需要”的无价值劳动不会消灭,如果说“消灭了”,如何理解“劳动创造人”,“劳动创造世界”?
这位同志说的对,马克思的“消灭劳动”,首当其冲指的就是“雇佣劳动”。在这一点上,我们没有分歧。
然而且慢,马克思的“消灭劳动”,并不仅仅是要消灭“雇佣劳动”,而是要消灭一切作为“谋生手段”的劳动。
那么,“谋生活动”的范围究竟有多大呢?毫无疑问,“谋生活动”不仅存在于资本主义雇佣关系之中,也存在于一切以商品经济为基础的社会关系之中。
问题在于,是不是在“非商品经济”的社会关系中,“谋生活动”就不存在了呢?正是在这点上,我与这位同志存在一些分歧。
这位同志说,随着科技进步,“有价值劳动确会逐渐减少并趋于零”——这个我完全同意。然而这位同志又说,“无价值的劳动……也就是’乐生劳动’”——抱歉,这个我就不能同意了。
需要追问的是:在以“非商品经济”为基础的社会关系中,在“无价值劳动”的社会中,难道就不存在“谋生活动”了吗?
我的回答:未必。
比如,原始社会就处在“非商品经济”的社会关系之中,原始人的劳动是典型的“无价值劳动”(这里的“价值”,指的是商品价值)。问题是,原始社会的“劳动”是不是“乐生活动”呢?
与其说原始人的劳动是“乐生活动”,不如说它只能是“谋生活动”。即便原始社会的劳动尚未“异化”,原始社会的劳动者也仍然要在“谋生活动”中艰难甚至是痛苦地挣扎。对不对?换言之,他们的劳动只能是“谋生手段“。
所以,“无价值的劳动”或“非商品经济”的劳动,未必就是“乐生活动”。
为什么原始社会的劳动仍然摆脱不了“谋生”的境界呢?其中的原因很简单,也很唯物,但是却很深刻:低下、落后的生产力使然。
——在一个生产活动几乎100%要依靠人力的社会,在一个除了睡眠,其余时间都必须“劳动”的社会(几乎没有马克思说的“自由时间”),“劳动”,哪怕是“无价值劳动”,又怎么可能成为“乐生手段”呢?它只能是“谋生手段”也。
即便到了向共产主义过渡的社会主义发展阶段(这里暂且不讨论中特社会主义的“劳动”),如果科技进步还没有达到最大限度解放人的“劳动”的程度(从生产力的维度看,解放“劳动”是通过自然力取代人力来实现的),那么劳动就不大可能成为“乐生手段”,而相当程度上只能仍然停留在“谋生”的境界之中。
此外,这位同志说的有道理,“消灭劳动”确实容易引起歧义。
从抽象的意义上讲,劳动当然是人的“类本质”。但是自打人类进入阶级社会以来,迄今为止的劳动却只能是“谋生活动”,只能是“异化劳动”。所以,马克思才会说出与凡夫俗子同样“俗”的大实话:“只要对劳动的肉体强制或其他强制一消失,人们就会像逃避鼠疫一样地逃避劳动。”
我之所以要把“乐生活动”与“劳动”区别开来,不仅是因为现实中的“劳动”与“谋生”几乎成为同义语,而且也是因为马克思、恩格斯都是在“谋生活动”的含义上来解读“劳动”的。
三、关于“生生论哲学”的质疑
第三个质疑:
——“从生生论哲学意义上看,劳动是生生的必有之义,可以说,没有劳动,就没有生命!只是所谓政治经济学把它给形而上学化,把它虚构成脱离经验,脱离生命的使人不着边际的臆想,这应该不是马克思主义吧?”
“生生论哲学”?这是什么东东?我不知道,不妄议。
然而,这位同志以为拿着“生生论哲学”的令牌,就可以“手执钢鞭将你打”,就坐实了“政治经济学把它给形而上学化”,以及“虚构”“臆想”的罪名,我认为一点也没有说服力。
倘若一看到“消灭劳动”的命题,就断言这“只是所谓政治经济学把它给形而上学化”,是“把它虚构成脱离经验,脱离生命的使人不着边际的臆想”,窃以为过于武断。
既然这位同志很在意“经验”和“边际”,那就应当有针对性地拿出“不脱离经验”和“着边际”的证据或证明,而不是挥舞着“生生论哲学”——“生生论”既然是“哲学”,当然就是这位同志很鄙视的“形而上学化”之类的东东了。
用自己都鄙视的东东,来斥责“政治经济学”虚构了“不着边际的臆想”,这样的斥责是不是有些搞笑?
用形而上学的“生生论哲学”,来指认“政治经济学”的“形而上学化”,这样的指认是不是有些奇葩?
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消灭劳动”既不是政治经济学的“形而上学化”,更不是“虚构成脱离经验,脱离生命的使人不着边际的臆想”——借用这位同志的话语:
断言马克思“消灭劳动”是“形而上学化”且“不着边际的臆想”,“这应该不是马克思主义吧”?
四、结语
基于很多人对马克思“自然力取代人力”理论的陌生,以至于对马克思的“消灭劳动”深感困惑,我之前有针对性地用大白话作过回复,比如:
——赵磊:《智能化以后,人力是否成了废物?》,发表于2021年8月27日。
——赵磊:《“免费自然力”,科幻还是现实?》,发表于2021年8月28日。
——赵磊:《编造对立,用心良苦》,发表于2021年9月7日。
——赵磊:《人力为啥不免费,后浪知否知否?》,发表于2020年6月4日。
限于篇幅,具体分析就不展开了。
如果非专业的读者有疑问,请在百度上搜索这些文章,供参考和批判(因刊载文章的网站已被某平台屏蔽了微信转发,所以只能在百度上搜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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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之前的技术革命,顶多是人的手、脚等身体器官的延伸和替代;而现在的人工智能则是对人类自身的替代,基因科学甚至连人类自身都要改变”。新的行业、服务行业的拓展(比如外卖小哥),可以部分吸纳被人工智能排挤出来的人力。问题在于,随着人工智能普遍替代了服务行业的人力,那么服务行业的人力又将被用于何处呢?发展趋势表明,越来越多的“劳动”被消灭是人类社会演化的客观规律。
注2:赵磊等《AI正在危及人类的就业机会吗?》,载《河北经贸大学学报》2017年第6期。
(2022年9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