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可思议现象的背后（颂明虚拟演讲七）

　　在和平的环境下，社会科学是最能容纳“嘴炮”和伪科学的，谁都能叭叭地说出一番道理来，然后谁也不服谁，就没完没了地打嘴仗。往往是谁的权威大，谁有钱谁就有理。

　　莫言有句名言特别经典：“你若成功了，放屁都有道理，你若失败了，再有道理都是放屁。”看来莫言大师是深谙之道的。

　　莫言的拥趸们同样可以对莫言的这句名言大唱彩虹曲：这句话充满着人生的哲理。

　　然而，在战争的环境下就不同了。你的话错了，拿到战争中去应用，立马就要打败仗，就要流血牺牲，就会有全军覆没的灭顶之灾（尽管事后还是可以说自己当时正确，只是被某个人排挤，需要揭露真相）。

　　我们中国就出现过这样一个不可思议的现象，一群散兵游勇，到了一个人的手里，立马就变成了无往不胜、坚不可摧钢铁般部队。

　　换一个人来领导，本来的钢铁般的部队就会吃败仗，就会溃不成军。

　　同样的部队，换一个人来指挥结果就截然不同：或者有强而弱，或者由弱而强。

　　解放战争时期，国共的军事力量对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谁能想到强势的一方竟然会兵败如山倒，短短3年就丢掉了整个大陆呢？

　　新中国30年，基本上可以说是“白手起家”，把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建设成了独立自主的强大社会主义国家。却出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现象”。

　　几乎所有的干部都是完美无缺英雄，他们有正确的主张、清正廉明、有实际能力、敢于仗义执言，都为新中国建立了不朽的功勋却屡屡挨整、遭打击、迫害，最后都成了民族英雄，唯独一个人犯了错误。

　　因为一个人的错误，新中国仅仅取得了国民生产总值平均增长率接近10%/年、既无内债又无外债、80000余座水库、完善的工业基础、两弹一星等成就。

　　据世行报告：1952年——1979年期间，国民经济总产值平均实际增长率11%/年，1952——1957年间，增长率特别高，达到18%/年。1957——1979期间，苏联取消援助（还债）、大跃进、“10年动乱”，平均增长率依然接近10%/年。重工业在1952——1979年期间超过了13%/年，轻工业为9%/年。

　　因为一个人的错误，使得民国时期的年年灾害、饥荒降低为30年一次；正是因为这一个人的错误，才使得几乎所有的干部都成了清正廉明、坚持真理、卓越贡献的英雄。

　　这个不可思议的现象说明了什么呢？敬请天下人认真加以思考，从中找到这个现象背后的奥秘。

　　2024年6月30日星期日

　　【附录】

　　（小说）“口述”背后的历史

　　一

　　陆程是个热情的小伙子，用时下的话说，就是“小鲜肉”。

　　冬季的阳光很温柔，暖暖地洒在幼儿园的活动场上，陆程正在带小朋友们玩老鹰捉小鸡的传统游戏。他做老鹰，把小朋友们追得团团转，领头的鸡妈妈摔倒了，把后面的小鸡呼呼啦啦带倒了一大串。陆程急忙过去一个个把他们扶起来。

　　一个漂亮的女教师跑了过来：“陆老师，有人找你。在园长室。”

　　“哦，等一下吧，还没下课呢。”

　　“快去吧，小朋友交给我好了。”

　　陆程轻快地向园长室跑去。

　　“啊，果然是秀才。我猜就是你。”陆程在他的背上狠狠拍了一下。

　　“你的召集令，我敢不来吗？听说你买新房了，要娶媳妇啦？”秀才搓了搓手，他还是那么腼腆，像个姑娘。

　　陆程为他倒了杯热水：“房子是我爸买的。媳妇还没影呢。我告你说啊，我们小区有个老红军周爷爷，96岁了。听说是红二军的。我想搞一个口述历史的公益活动。这些老人都是活历史啊。他们越来越少了。我们得赶紧把他们所知道的历史抢救下来，这不也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吗？”

　　“你这个文学社长还是那么充满活力。反正我还是听你的。谁让我们是铁哥们呢，”秀才喃喃地说。

　　“那是。我们哥几个就数你文笔最好。所以我第一个就把你找来了。你再去联系几个老同学，看谁愿意参加，我们抽时间开个会，策划一下。”

　　二

　　陆程带着他的小伙伴们来到了周爷爷的家。周家的孙女听说了他们的来意后一脸的阴云：“我爷爷身体不好。恐怕……”

　　看到主人有拒绝的意思，陆程立马使出了软缠细磨的招数：“好姐姐，你就让我们采访一下吧。爷爷的经历就是我们最宝贵的精神财富呢。”

　　周家的孙女看了看他，露出了笑容：“你嘴真甜。那你们先等一下。我去问问爷爷看能不能见你们。”

　　秀才小声地说：“关键的时候还是颜值起作用。”

　　陆程在他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就你嘴贫！”

　　门又打开了：“算你们走运，爷爷今天精神好。进来吧。都把鞋子换了啊。”

　　屋里有暖气，小伙伴们换上了一次性拖鞋，脱去了外套。

　　周爷爷靠在沙发上。

　　“坐，坐，坐。”周爷爷含混不清地招呼着他们，“ュュ€￠ｃ€？”

　　小伙伴们茫然了。

　　周家孙女在一旁翻译：“老爷子问你们是哪里的。”

　　陆程急忙回答：“我们的师院朝华文学社的。”

　　周家孙女近乎喊叫着对爷爷重复了一遍。

　　“我们想请爷爷给我们讲讲革命历史。”陆程追了一句。

　　“哦哦，革命啊？”这一句小伙伴们听清了。

　　“对对，讲讲你红军时的革命历史。”

　　“红军┌┐└□ㄗs: ☆﹎.﹎.﹎. ゝつ ”

　　这次只辨出了“红军”两个字。爷爷是湖南人，浓重的方言，加上口齿不清，耳朵背，简直像在和外星人对话。小伙伴们个个额头冒出汗来。

　　采访进行不下去了。小伙伴们交换了下眼伸，意思是“告辞吧”。

　　周爷爷盯着陆程端详着，双眼突然明亮起来：“1933年，周二伢，┳o の; ﹎当萫烟僾丄└□吙”

　　周爷爷老泪纵横了。

　　小伙伴们吓坏了，赶紧起身告辞：“爷爷，您歇着吧。我们下次再来看您。”

　　周爷爷伸出手臂，向陆程招着手，嘴里呜噜哇啦地说着。小伙伴们逃也似地挤出了周爷爷的家门。

　　三

　　“爷爷，他们都走了。您回屋去吧？”

　　周爷爷摇着头，老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流。孙女知道一定是孩子们触动了他的伤心事了。只好陪坐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拍着他，像哄婴儿睡觉一般。

　　爷爷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闭着眼睛，半躺在沙发上，思绪回到了81年前的冬天。湘赣交界的深山里，滴水成冻。当时他才16岁。他和同村的周二伢同时参加了红军。周二伢也是16岁，模样可人，和陆程长得很像。

　　当时红军正在搞肃反。白天抓人晚上说毙就毙了。搞得人心惶惶。卫生队有个小护士看不惯，悄悄说了声：“夏曦就是个活阎王。”结果被人给回报了。下午就被关了起来。上半夜是周爷爷看守，下半夜换了周二伢的岗。临交班时周爷爷怕二伢冷，还把大衣留给了二伢。

　　二伢拄着枪靠门边站着，只听小护士轻轻地喊着：“小哥，小哥。”

　　二伢回头一看，皎洁的月光正照在她的脸上，如凝脂般润嫩，像仙女一般，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小哥，我天明就要被枪毙了。我今年才17岁，我想临走前把青春留给你吧，也不枉在人世间走过一遭了。”

　　二伢浑身不由得颤抖起来，牙关紧紧地咬着。不一会儿，竟神使鬼差地把门给打开了。

　　小护士扑到二伢的身上，把二伢紧紧地搂住。

　　二伢喘着粗气。用双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两个人都哭了。

　　第二天，来接岗的战士发现二伢和护士都不见了，可吓坏了。急忙回去报告。部队派人搜了一天的山也没找到他们。从那以后，再没人知道二伢和小护士的下落了，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2016年1月15日凌晨

　　【文/颂明，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