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滨:十七年来随想


  最初这是准备的发言稿。很多人对此都是应付的,我也是准备“应付”的,但是写着写着就“本性难移”了。这个发言稿虽然写的仓促,但也对17年来的体会做了概括(虽然很简单),尤其是在写到劳动价值论开始,自己也有感情投入了。既然这样,我就不愿意白白地扔掉这些有自己体会和感情的东西。昨天,我在网上发了“新年送给自己的礼物”(毛主席著作),有人说不能活在自己干净的世界。说的没问题,我从来都是在动中求静......。这篇短文也算是一个回应吧。文中“这个系统”系指作者工作的系统。

  2023年已经过去,注定不平凡的2024年来到了。从个人经验出发,现在提出以下三条建议,请同志们批评指正。

  一是加强基础理论学习和研究。这个系统不同于一般的单位,是传播党的理论、方针、政策,锤炼党性的地方。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不仅是这个系统的根本工作,更是这个系统的“看家本领”。如何加强基础理论学习和研究呢?大概主要是这么三个方法:首先是原原本本地学习原著。不要以为电视上看过,会议上听过,网络上接触过,就会自然而然的学会了。实际上,理论学习不仅是一个需要沉下心来的专门过程,还需要一个静心下来的沉淀、消化吸收过程。其中有愉悦,但更多的是艰辛甚至苦闷。

  其次是结合历史和经典著作学习。学习最新的理论成果需要结合十八大以来、改革开放以来、建国以来的历史和马列毛主席的经典著作去学习。学习马列毛主席的著作同样需要结合与这些著作联系的历史背景和与之联系的经典著作来学习。马克思主义从来就坚持历史和逻辑的统一。历史是不能割断的,理论也自有其历史的脉络。举个例子来说,现在还有很多人认为劳动价值论是马克思恩格斯的贡献。实际上这是资产阶级在他还没有丧失历史进步性的时候,由配第、亚当斯密和李嘉图这些人提出来的。当然,因为他们没有历史唯物主义作为指导,劳动价值论在他们那里还是呈现出原始、甚至混乱、自相矛盾的状态。但是,无论从理论还是学术的角度讲,劳动价值论都不是马克思恩格斯的发现。当年,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说的很清楚,马克思在理论上的主要贡献是剩余价值学说和唯物史观。后来资产阶级丧失了先进性,资产阶级经济学家也成为马克思说的“庸俗经济学家”。恰恰是马克思批判地继承了古典经济学(也就是上升时期的资产阶级经济学)发展出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再比如,很多人把阶级分析、阶级斗争看做马恩的发现甚至是显著特征。其实,当年马克思自己就说过:无论是发现现代社会中有阶级存在,或是发现各阶级间的斗争都不是我的功劳。在我以前很久资产阶级的历史学家就已叙述过阶级斗争的历史发展,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家也已对各个阶级做过经济上的分析,我的新贡献是证明了以下几点:(一)当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的历史阶段就产生阶级和阶级斗争,(二)阶级斗争的结果必然导致无产阶级专政。(三)通过无产阶级专政,逐步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中则说的更明白、透彻,“ 谁要是仅仅承认阶级斗争,那他还不是马克思主义者”,“ 只有承认阶级斗争、同时也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才是马克思主义者。”

  我们系统中,现在有些人甚至相当级别的有名气的人,在讲课时经常在这两个常识上犯明显的错误。更不要说,有些人,虽然口头上也引用几句马恩列斯毛主席的话,但是他们的理论框架尤其是世界观、方法论其实都是西方那一套甚至是新自由主义的那一套。他们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在抽象的分析时,他们多少还能套用一下马克思主义(不仅是机械的,甚至连应付都表现出傲慢和不屑),但具体到现实问题就又回到西方尤其是新自由主义的“法宝”上来了。这真让人唏嘘和扼腕不已。

  最后学习经典著作必须理论联系实际。既读了原著,又联系了当时的历史,理清了理论脉络,这样理论就不再是枯燥的文字和干巴巴的说教,它就会活起来,你在读的时候甚至能够感受到这些理论不仅会自己说话而且有血有肉、有声有色,就像有个性的人一样。它们不仅面目不同,性格也不同,就像我们认识人一样。如果一个老师,第一次上大课,看到一二百个学生,虽然也能看出男女、胖瘦,但却难以具体分辨。接触上一年甚至两三年,不仅一起上课,还一起研讨、外出考察,甚至激烈的争论,并且在工作、生活上互相了解、帮助,那么这些学生就在老师心目中清晰起来、具体起来,不再是笼统的一片了。但是这还不够,还要紧密结合实际。我们之所以学习经典著作,不是为了赶时髦或者借此捞取资本,而是把它们当作显微镜和望远镜来帮助我们认识这个世界。认识世界还不是目的,还要改造这个世界,并且在改造的过程中充实、发展理论,循环往复,不断发展。有人说,我们这些普通人也能发展理论?能够的,只要我们投入到火热的实践斗争中,就为理论的发展提供了基础,从而间接发展了理论。如果能够开动脑筋,密切联系群众,把群众的斗争经验加以总结提高,那就直接发展了理论。

  二是真信仰、真性情,做好教学科研工作。关于思想政治工作长期以来有一个“傻子和骗子”的所谓悖论。如果仅仅从思政课教师等思想政治工作者的角度来说,要想跳出这个所谓的悖论,那就要做到发自内心的真信,在授课和调研、写文章时倾注真情。

  任何工作都有“道”和“术”。就拿写字来说,那些刻出印刷字体的人,技术不可谓不精湛,但是他们不会被人们成为书法家,因为他们精湛的不是“道”而是“术”。同样,包括上课、调研、写文章在内的工作也有“道”和“术”之分别。但和写字有一个本质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书法家和刻字匠就其本身而言没有道德上的高低之分。因为这里不存在信不信、有没有真感情的问题。但思想政治工作就不同了,如果自己不信甚至在内心深处鄙视、厌恶的东西,为了自己的名利却要去违心的去讲、去写那就是人品和政治品格问题了。如果“术”不精,其实罪恶还要小一点,毕竟迷惑的人少一些、轻一些。如果“术”上还有一套甚至很精通,那就罪孽深重了——不仅害人,而且把自己搞成了“表演人格”和双重人格,害人的同时扭曲自己的灵魂,也害了自己。人和事物都有自己的性质,这是其本质的属性。事物的属性需要人去认识,而人和人的集合如果隐藏自己真实的属性,加以伪装,那问题的性质就不同了。

  既然是真信仰、真性情,那对待党的理论既有发自内心虔诚的崇敬,更有在丰富的群众实践斗争和坚实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基础上的批判精神。这就是毛主席说的:“共产党人必须随时准备坚持真理,因为任何真理都是符合于人民利益的;共产党人必须随时准备修正错误,因为任何错误都是不符合于人民利益的。”“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共产党人,就是要有这么一股子认真、较真的劲儿,这也是看一个党员革命精神有没有衰落的直观标尺。我们不仅仅是教员,其实无论是讲课还是写文章、做工作,都应该是党的鼓动员、宣传员,有时候还要承担组织员(发动群众、组织群众)的工作,不要变成教书匠、八股匠,更不要把讲台变成舞台,把老师变成演员,把搞调研、写文章、做工作变成“稻粱谋”。

  我这些话不应景,但既然来到这个系统工作这么多年,还是要说,也算是对自己这么多年的一个交代。

  ——“我已经说了,我已经拯救了自己的灵魂。”

  【文/宋新滨,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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