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金靴:中文已死?卷土重来的阶级呻吟


  文 / 欧洲金靴

  突然就被刷屏的《中文大约的确已经死了》,看得我实在胃泛酸水,浅拙一文。

  1

  应该来说,文字的使用权和改造权在历史上一直以来都为精英阶层所把持,不论是“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的诗词,还是“深藏内府处,一书惊天人”的长著,长久至今,文字始终是一门曲高和寡的艺术。

  属于底层大众的只有“说”,而“写”永远是精英阶层的特权。

  情趣是他们写的,政治是他们写的,历史也是他们写的,就连底层大众都是他们的笔象之一,他们才是垄断一切解释的“周期律性”的势力。

  著名诗评家张同吾先生就曾认为:“在所有的文学当中,诗歌是一种精英文化,尤其以古典诗词为甚。”

  上可以文案依附权力,“以诗谋仕”;下可以曲调取嘻人间,“以诗戏妓”——这就是旧时文人的多数“风骨”,以致绵延至今。

  而普罗群众呢?史书长册里,他们永远只有柴米油盐、只有挑水耕田、只有织布编麻。

  他们是官吏皮鞭下的宫殿建筑工,他们更是文坛大夫笔触下的粗鄙无用人。

  只要一谈到底层群体,浩浩汤汤的长史之中,“愚昧”总是首选词。

  哪怕如晏阳初先生,对农村和农民的描述也大抵不过“愚、穷、弱、私”,其中愚字名列第一。

  著名的“祖师爷”胡适先生在诊断中国的病症时,更是提出“五鬼乱中华”的惊世学说,在“愚昧、贫穷、疾病、贪污、扰乱”五鬼中,“愚昧”为首鬼——这当然不是用来描述他自己的,而是用来描述生产“粟米麻丝以事其上”的底层群众的。

  是群众的愚昧耽误了胡适之们的优雅,是群众的粗俗妨碍了胡适之们的进步。总之,一切都是人民群众的锅。

  在晏阳初和胡适等精英阶层的描述里,大众的“愚昧”永远是中国近代以来政治腐败、国力衰弱、军事溃败的主要原因甚至是根本原因。

  在这个判断下,精英群体显然把谋国无智、治国无方、护国无力的责任统统转嫁给了群众,底层群体不但永远是精英群体的供养者,必要时也必须充当精英群体的替罪羊。

 

  2

  1912年,宋美龄进入美国佐治亚州威斯里安女子学院,一年后转入卫尔斯利学院,学习英国文学。

  据她在威斯里安的好友回忆,英国学者威尔士的《世界史纲》令她“欣喜若狂”,而法国作家莫泊桑的作品令她厌恶。

  原因无他:《世界史纲》从宏观视角讲述了人类发展进程,而莫泊桑的作品则更多反映底层民众的生活,也就是宋美龄认为跟她无关的生活。

  后至战时,宋美龄请美国《时代》周刊女记者在重庆一家西餐馆吃饭,饭间拿起骆驼牌香烟要抽,问女记者:“你抽不抽烟?”女记者说:“不好意思,墙上有标语,‘请勿吸烟’。标语里还说,种烟草的经费应当省下来种田,增加粮食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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