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伟| 刀郎:抛别“复仇记”,乃作“幽灵学”
刀郎:抛别“复仇记”,乃作“幽灵学”
——由“马户又鸟”把握“马户又鸟们”(商品形式的裂变观)
【作者按】马克思范畴法的要义是“对生产关系理论抽象而不要个人负责”。其建立历史作品结构:不可言说的意义层(意义理解结构)——可言说、对号入座的词汇文本段落(语词表达结构)。主体范畴既不可说,以唯物史观说之;中国人曰“道”,马克思曰“抽象力”。人类自有历史以来,以概念言说,以范畴理论,范畴驾驭概念成就“人类的万灵之长”。哲学家只将其作为解释世界的武器,马克思将之作为改造改变世界的思想武器。“马户”“又鸟”“马户又鸟”是范畴。“刀郎歌”非为谩骂、嘲讽、复仇而来,为幽灵布道而来……作品艺术要的是直击灵魂,激发领悟!而这也正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在要求。每一时代皆有每一时代自己“特有的幽灵”。房奴遍地,阶层固化,给了理解市场经济中形形色色“马户又鸟们”越来越多的现实题材,从而越发产生自告奋勇地对号入座之“新聊斋”“新志异”。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凡是民族的,必是世界的。为此,蒲松龄和马克思不约而同指出了“凡夫俗子”的如何不可避免地落入罗刹海市。相较而言,马克思比之蒲松龄高明的地方在于:不局限于人和物的颠倒关系,还进一步剖析其产生的原因,从唯物史观高度给出由罗刹海市回归人类本真社会的革命路径。我们据之呼吁“革命的马户”“革命的又鸟”,期盼这种种“革命的幽灵”,能够克服“肉身的烦恼”,消解“物象的迷思”。幽灵就是话语权。以不可言说展开“言说”,靠的是思想领悟。中华文明的意会之路,即为人类走向光明的开放艺术之路。
(一)
生存的技艺存乎身体的技术。商品形式的二重是商品咋看起来的东西。商品形式是二重的:有用形式和交换形式。有用形式汇总为社会分工,这是“又鸟们”的生活世界。交换形式的汇总是商品流通,则是“马户们”的生活世界!“马户们”可不是马户的直接人格化,而为“马户之幽灵”经由裂变所托生。同样,“又鸟们”(马户们的合唱者)——也不是又鸟的人格化,而是“又鸟”的世界具象。这就是芸芸化相的众生。在大开大合镜头下,“化相”终为通史远镜头所慑服,藉以实现对本质的烛照。价值形式自身的历史不过是表明:“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二)
美丑善恶,怎一个“恶”字了得!《资本论》不是现象学,不是面相学。同样,“罗刹海市”(无论蒲松龄还是刀郎的)不是执行表面化文艺批判的“人的逻辑”。人的批判只是显性的文本结构和叙述线索。“人的逻辑”其实又是“物的逻辑”(《罗刹海市》“物叙事”所提供的“物哲学”即是这种艺术视角)。排开悲剧情节,隐性线索实为“主体逻辑”,这是全部艺术力量的聚结所在(无论蒲氏艺术白描抑或刀郎沧桑斗争)。“篱畔秋酣一觉清,和云伴月不分明。”一句话,刀郎的音乐作品决不是复仇记,而属于幽灵艺术创作的范畴。“相”之不可把握,恰恰在于它是现象学(现象解释术),是面相学(心理相面术)。人即物,物即人,物的逻辑即是人的逻辑,它们的如何合而为一,本身只能由“主体逻辑”揭秘。“马户”是人也是物,“又鸟”是物也是人;从“焦海”“黄泥地”“一丘河”“叉杆儿”“驴”“鸡”“十里花场”“两耳”“肩”“三孔鼻”“腚”“老粉嘴”“勾栏”“公公”,一直到“小伙儿”“马骥”“人海”“龙”“险滩”“恶地”“草鸡”“司晨”“半扇门楣”“红描翅”“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煤蛋儿”“女子”“黄蜂”“欧钢”“老板”“生儿”“维特根斯坦”。通过四象合一、四文书写,幽灵得以活脱脱的具象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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