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与阳和平老师商榷
激流网发表了阳和平老师《俄乌战争、帝国主义和社会帝国主义》一文。我赞同阶级分析法,赞同其关于美国霸权主义的分析。但是,有几个观点,我不能赞成,我觉得值得商榷一下。
一、关于普京是否欺骗了我们
阳和平老师原文:文章第一部分最后一段说,“但是,我们都被普京欺骗了。美国一直说俄国要进攻乌克兰,提供了大量的证据;俄国和其他很多国家都一再地说,俄国不会进攻乌克兰、俄国一直是防御性的,结果我们都被普京给欺骗了。我是被战争打醒了的,所以就必须重新考虑,欧洲这些驻军是怎么回事儿。”
商榷:阳老师似乎是说,俄罗斯这次是进攻性质的。阳老师忘记了此前的北约六次东扩。俄罗斯这次军事行动,在战略上仍然是防御性质的,不是进攻性质的。倒是美国,在战略上、政治上仍然是进攻性质的,并不是防御性质的。俄罗斯在战略上是防御态势,以前在战术上也是防御性的。这次,战略上的防御态势并没有改变,但是战术上采取了进攻。阳老师不要把战术上的进攻,与战略上的防御混淆了。
美北约一直东扩,对俄施加战略上、政治上的压力,不让俄罗斯反击,恐怕有些强人所难。
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军事行动,从战术上讲,当然要强调突然性,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不叫欺骗你阳老师,也不是欺骗中国人民,这叫欺骗乌克兰买办统治集团和帝国主义。战术上,这样做是允许的,甚至是一条军事原则。
当年中国抗美援朝,也曾经想达成突然性,过鸭绿江都是夜间过不让美国侦察到,也并没有告诉美军我要在云山打它的埋伏。
二、关于什么才是受压迫民族
阳老师原文:一个民族是不是一个受压迫的民族,不能由自己的主观的感受来决定。我们需要一个客观的标准,什么是客观的标准呢?就是看这个民族,它所居住的地方是不是由外族的军人掌握,对吧?没有外国驻军的,不能算一个被压迫的民族。一个被压迫的民族,是一个外国驻军,通过暴力屈服被压迫者,没有这种暴力机器算不上压迫。
商榷:“时移世异,法亦亦然。”明朝的上方宝剑,斩不了清朝的臣子。研究问题,要从实际出发,万不能脱离时代特点。刻舟求剑,不行。
阳老师关于压迫民族的客观标准,是有没有外国驻军,是不是外族军人掌握政权。这个标准,我认为是很荒谬的。
阳老师可能忽视了一个重要问题:新殖民主义,或者说新自由主义侵略的主要特征,已经不是“驻军”,也不是派出“总督”掌权,而是经济金融侵略。我认为,就是控制某国的货币发行、控制其金融主权、控制其经济,即侵略其经济主权、金融主权、货币主权。在新侵略形式之下,只强调有没有驻军这个客观标准,有些“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了。
……“民左”对二十一世纪形成的国际政治格局极端无知,而且漠视冷战结束后,社会主义阵营和无产阶级曾经拥有的国家权力被资产阶级以各种名义剥夺,世界业已沦为资本主义“一统天下”的残酷现实,沉浸在国家主义营造的意识形态幻觉中,“错把梁州当卞州”,全然忘掉了马列毛主义关于国家和阶级的教导。
“公知”是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的牧师,“民左”是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的牧师;前者主要效劳于私人垄断资产阶级,后者主要效劳于官僚垄断资产阶级。
“公知”和“民左”只是具体分工不同,实质上都是资产阶级文人。
阶级矛盾在激化中。随之,上述两类牧师的面目,我们会看得越来越清楚。
仍然视自己为马克思主义信徒的“民左”,却缺乏基本的判断力和阶级自觉,在国内政治上一日复一日地寄希望于所谓“左转”,在国际政治上指望俄罗斯这样的次级帝国主义国家及普京这种新沙皇式的政治强人遏制美国,为“民族复兴”赢得更多的时间和空间,不知不觉充当了帝国主义战争机器的吹鼓手和资本权贵集团的维稳工具。民左们这种吊诡的姿态,总给人一种没有摆正自己位置和拿错了剧本的违和感,使我想起一个笑话:“有位长工在地主家干久了,渐渐把自己不当外人,竟然跟地主称兄道弟起来了。”
这个长工有点像中国的民左。我想,如果马列毛在天有灵,会不会像海涅那样,发出“我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的慨叹呢?
……“民左”对二十一世纪形成的国际政治格局极端无知,而且漠视冷战结束后,社会主义阵营和无产阶级曾经拥有的国家权力被资产阶级以各种名义剥夺,世界业已沦为资本主义“一统天下”的残酷现实,沉浸在国家主义营造的意识形态幻觉中,“错把梁州当卞州”,全然忘掉了马列毛主义关于国家和阶级的教导。
仍然视自己为马克思主义信徒的“民左”,却缺乏基本的判断力和阶级自觉,在国内政治上一日复一日地寄希望于所谓“左转”,在国际政治上指望俄罗斯这样的次级帝国主义国家及普京这种新沙皇式的政治强人遏制美国,为“民族复兴”赢得更多的时间和空间,不知不觉充当了帝国主义战争机器的吹鼓手和资本权贵集团的维稳工具。民左们这种吊诡的姿态,总给人一种没有摆正自己位置和拿错了剧本的违和感,使我想起一个笑话:“有位长工在地主家干久了,渐渐把自己不当外人,竟然跟地主称兄道弟起来了。”
这个长工有点像中国的民左。我想,如果马列毛在天有灵,会不会像海涅那样,发出“我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的慨叹呢?
“公知”是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的牧师,“民左”是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的牧师;前者主要效劳于私人垄断资产阶级,后者主要效劳于官僚垄断资产阶级。
“公知”和“民左”只是具体分工不同,实质上都是资产阶级文人。
阶级矛盾在激化中。随之,上述两类牧师的面目,我们会看得越来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