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明:失去了民族主体性,便失去了人民性(颂明虚拟演讲十七)

2024-07-10
作者: 颂明 来源: 红歌会网

  我们的评论家对于莫言的溢美之词可以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只要是“好词”就一个劲儿地往他头上堆。特别过分的就不用说了,比较文雅的说法有:

  莫言,一位行走在“文学金子塔”顶上的中国伟大作家。莫言,一位摘取“文学金子塔”尖上璀璨明珠“诺贝尔奖”的世界级作家。

  莫言是当代文学泰斗。

  莫言是伟大的人民文学家没有之一。

  鼓吹者说来说去都把莫言的“伟大”归结为“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他们把诺贝尔文学奖作为了“伟大”的唯一标准。

  而在老百姓的心目中,“人民性”才是衡量作品及其作家品质的根本标准。

  文学艺术的人民性首先体现在民族的主体性上。失去了民族主体性,便失去了人民性。

  说莫言是“泰斗”就是浮夸了,说他是“太抖”了才名副其实。莫言抖来抖去,最终把文学的民族主体性给抖没了。

  人民性还体现在作家文以载道的利益属性上。

  莫言主张的文学四超越——超越党派、超越阶级、超越政治、超越国界,颇具迷惑性,其实只是自我封神的一个幌子,他把自己打扮成了不可冒犯的“超人”。而要从他的作品看呢,完全是极端政治情绪的宣泄。莫言对中国人民反对侵略、反殖民、争取独立自主、做国家主人的艰苦奋斗的历史充满着仇恨。莫言的小说《灵药》就是莫言文学的灵魂。

  在莫言的眼中,中国基本上是没有文学的,我们的文学要靠西方来唤醒,靠从西方输入。我们的作家和读者必须去做西方文明的“顺民”。莫言创造了“秋田犬唤醒论”来诠释中国文学的源与流,以至于当时国内各大主流媒体都以《高密东北乡源自雪国》为题来宣扬莫言的这一荒诞不经的观点。

  人民性最终体现在作家自觉承担的振兴民族文化的责任心上。

  莫言发明了“当作家为了吃饺子”的目的论。莫言所说的“饺子”其实就是“名利”的意象。当作家就是为了“吃饺子”,只要能够“吃上饺子”,那写什么、怎么写就都无所谓了,都在情理之中了。

  说到底,莫言彻底否定了文学的民族性,否定了文以载道的利益属性,否定了作家对于振兴民族文化的责任感;莫言文学就是一种“丐文学”、乞讨文学、假洋鬼子文学。这种文学与“人民文学”是沾不上边的。

  2024年7月10日星期三

  【附录一】

  彩虹曲(小说)

  在充溢着浓郁现代化气息的深圳,南头古城像一位低调的老者,隐居在牌坊之下一条窄窄的巷子里。小龙望着两边鳞次栉比的仿古建筑,对爷爷说:“你看这些建筑像什么?”

  “像什么?”宋老头沉吟了一下,“像一篇小说。”

  “你脑子里难道只有小说?就不能说些有新意的比喻吗?”小龙对爷爷很是失望。

  “比如呢?”宋老头反问。

  “比如?”这回轮到小龙沉思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灵光乍现:“比如像一幅水墨画。”

  宋老头摇了摇头“你不管比喻什么景致都可以说像一幅水墨画。没有针对性的特点。”

  “那你的小说不也同样没有针对性特点吗?”

  “我用小说作比是指这些建筑都是现在的人做的老物件,表达的是一种对历史的追思和文化的寄托。这就好像是在写小说。”

  “好吧。反正我是说不过你。但是,”小龙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尽管说呗。”宋老头知道孙子又想冒犯自己了,其实他打心眼期待着这种冒犯。

  “既然你小说造诣如此之高……”

  “打住打住,我可从来没说过我小说造诣高啊,我是自比过蒲松龄了还是自比过鲁迅了?”

  “是我觉得的。别人也都这么说。你一天一篇小说地写还说造诣不高?我可没见过现在还有哪个作家能像你这样的。”

  “那你既然后面还想要说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有这样的水平,为什么不能写一篇严肃小说呢?”

  “严肃小说?从哪儿听来的名词?啥叫严肃小说?”

  “就是纸质小说,或者叫精英小说。比如……”

  “好了好了。别比如了。冒犯别人名讳不好。我知道你是指在著名文学刊物上发表的小说,著名出版社出版的小说,能够获奖的小说,对吧?”

  “就是这个意思。”

  “好吧。瞧,前面有家茶馆。我们进去坐坐,讨副纸笔,我当场用笔专门为你写一篇纸质严肃小说来。”

  祖孙二人进茶馆坐下,老板待人很热情,听说要讨纸笔,立马把他俩引到了一间雅座坐下,吩咐小二拿来了纸笔。

  宋老头端了个架子,刷刷地写了起来:

  严肃小说彩虹曲

  西方某抽象派大师在我市举办画展,一票难求。原本售价几百的门票被黄牛党炒到几千,VIP票居然都过万了还是很难买到。这一天,评论家协会收到画展主办方送来的一张请柬,专门邀请评论家们去看大师最新创作的一幅作品。评论家们喜不自胜,有的在为如何评论这幅新作搜肠刮肚地想着炫词,有的猜想看画之后大师没准要会见我们,便琢磨起会面时该说些什么。

  画展是在新建的艺术中心举办的。评论家们都穿上了西式礼服,在礼仪小姐的引导下走过了廊下长长的红地毯进入到大厅。

  大厅的中央树立着一只一人多高的大灯箱。灯箱的上方用一根麻绳吊着一根红萝卜,红萝卜斜挂在灯箱的左上方。

  “哇!Installation。”青年评论家惊叹。

  “reproduction-worship!”中年女编辑眼中放着光芒。

  “对Duchamp Marcel的新发展。”戴着金丝眼镜的教授说。

  “隐喻地对社会进行批判和颠覆,从而最大限度唤醒对人性异化的反思。”哲学博士在探寻着意义。

  秘书长权威地概括了大家的意见:“集现代艺术之大成于一体。用‘红萝卜’这一极富传统意义的民间符号为世态人情插上想象的翅膀,不仅唤醒了美坛沉睡已久的民间,而且让生命回归大地,赋予民间以野性和真实,让这传世之作成了真正观照当下的警世文本。”

  “妙!绝妙!!让我油然地想到了一篇文学巨著的名字。这幅画为人们打开了无限的想象空间。”文学博士插话说。

  正当评论家们此起彼伏发表高论的时候,灯箱突然亮了,成了一块荧光屏,一位大胡子垂满下额的老者出现在屏幕上,他用充满智慧的深邃眼神看着大家:

  “对不起,刚才我只是和你们开了一个小玩笑而已。这只红萝卜是我小孙女栓着喂兔子的,我随手把它挂在了这里。我最不懂的,就是你们中国人为何要如此地迷信西方艺术。不要说巴黎没有艺术,整个西方都没有艺术。是的,这个世界要谈到艺术,第一应当是你们中国的艺术,其次是日本的艺术。当然,日本的艺术又是源自于你们中国。第三是非洲有艺术。除此之外,整个西方根本没有艺术。之前我听说中国有些评论家擅长唱彩虹曲。今天我算是领教了。”

  【附录二】

  【相声】字哭了

  (甲乙上台)

  甲:啊呀,多年不见。想死我了?

  乙:你能想我?真的假的?

  甲:可不是真想咋地?整夜整夜睡不着。都落下病根了。在那发财呢?咋多年没音讯了呢?

  乙:嘿,说我没音讯?我闹了那么大动静,全球都震动了,连这你都不知道?

  甲:(尴尬地)呵呵,恕我孤陋寡闻。闹啥大动静了?

  乙:我获奖了!中国人几千年破天荒第一人。我看到了国王和王后,还看到了两个漂亮的小公主哩。嘿嘿。

  甲:啥作品?咋没听村里人说起过呢?

  乙:我那作品太高级了,像你们这样的中国老百姓一般都看不懂。在国外那可叫一个火!一书难求,巴纽伦纸贵啊!

  甲:啥?哪儿纸贵?

  乙:巴黎、纽约、伦敦,巴纽伦纸贵!

  甲:瞧这绕的。快说说,都啥内容?

  乙:要说内容那就太长了。我给你来点短的。我最近写了不少诗歌。

  甲:诗歌好啊。那是我的最爱。快说来听听。

  乙:(欲张口又停下)最近不是有疫情了吗?

  甲:可不,咱村才解封不久。

  乙:我写了首抗疫诗,那家伙,字字玑珠。

  甲:抗疫诗好啊。那就捡最闪亮的玑珠念两句我听听。

  乙:(欲张口又停下)你可听好了呀。别吓着你。

  甲:瞧你说的。别的不敢吹,对诗歌咱也是略懂一二。怎么说咱中国也是诗歌大国不是?

  乙:啊——众志驱瘟鬼,同心筑卫城。

  甲:打住打住。

  乙:咋了?

  甲:同心筑啥城?

  乙:卫城啊!

  甲:这就新鲜了。卫城在雅典哩。轮得着你来筑吗?

  乙:你这是吹毛求疵。好好好。再听我为一名胜题的诗。

  甲:哪个名胜?

  乙:雁荡山呀,去过吗?那日我登雁荡山,豪情满怀,诗兴大发,吟诗一首,字字玑珠。

  甲:又字字玑珠。说来听听。

  乙:听好了啊——名胜多欺客,此山亲游人。

  甲:停停停,赶紧地停下来。

  乙:又咋了?

  甲:诗歌不带这么作的。

  乙:咋就不带这么作的,你说该咋作?

  甲:写诗不能出口伤人。

  乙:我咋就出口伤人了?

  甲:“名胜多欺客”一句就把天下名胜都给得罪了。别处都欺人就此处亲游人。这叫尊己卑人、厚此薄彼、扒高踩低,是写诗之大忌!

  乙:又是吹毛求疵!你咋有这嗜好哩,天天扒着人家的头发吹,找疤。啥人呀你!

  甲:嘿,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好好好。你再说一首。我决不吹毛求疵,我搁劲地吹捧,成了吧?

  乙:你就说句人话也不会死的。得,你听着。

  (甲拉开马步做聆听状)

  乙:(瞧了甲一眼)你别做拉屎的架势好不好?放松一点,自然一点。

  甲:好,我放松,我自然,我洗耳恭听。

  乙:那我就开始吟诵了啊:鲸海红叶!

  甲:打住打住打住。

  乙:怎么又一惊一乍的?

  甲:你刚才说啥海红叶来着?

  乙:鲸海红叶啊。鲸海红叶,多美妙的句子啊。

  甲:你说鲸海有鲸我相信,这茫茫鲸海之上,红叶从何而来?

  乙:所以说你没文化吧。还“诗歌我略懂一二”呢?我看你是木瓜掉井里,不通不通!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甲:好,我不通,我一窍不通。那你就给我解释解释这鲸海红叶到底有啥奥妙之处吧。

  乙:知道中国古代把日本海叫啥吗?

  甲:鲸海啊。

  乙:(一拍巴掌)这不就结了。鲸海就是日本海,鲸海红叶就是日本红叶的意思。我受友人之邀访问日本,赏京都红叶,心潮澎湃,豪情满怀,诗兴大发,挥笔作《鲸海红叶》,凡二百七十余行……

  甲:得得得。日本海是公海好不好?韩国还管它叫朝鲜东海呢。再说了……

  乙:你别再说了行不行?我问你,日本海里有没有日本二字。别管它公海私海,有日本二字就可以代表日本。

  甲:嗨,啥逻辑?日记本里还有日本二字呢,能代表日本吗?再说了……

  乙:你真是胡搅蛮缠,你不再说会死啊?

  甲:你不让我再说我怕真会憋死。

  乙:(一脸无奈)说吧说吧,我看你狗嘴里可能吐出象牙来?

  甲:知道鞑靼海峡吗?

  乙:知道啊,咋了?

  甲:知道鞑靼海峡属于谁吗?

  乙:知道啊。属于俄国啊。咋啦?

  甲:中国古代把鞑靼海峡也叫作鲸海。鲸海也可以单指鞑靼海峡。我能说鲸海红叶是俄罗斯红叶吗?

  乙:你,这,你这不叫死抬杠吗?!就算我诗歌过于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你不懂。字你总该看得懂吧?你瞧我这几笔字怎么样?别吹我,就实话实说。

  甲:好!我实话实说,你这字真不赖!真好!

  乙:你再瞧我这篆书。

  甲:好,一看就知道是练过的。真心不错。可它咋就哭了哩?

  乙(惊诧)谁哭了?

  甲:你这字啊。瞧,哭得多伤心啊!

  乙:我的字咋会哭呢?

  甲:可不是,且让我来问它一问。

  乙:它咋说?

  甲:它说你不该用它来写这种诗歌,生生地糟践了字。

  乙:嘿。可不带这么损人的!

  【附录三】闪小说四篇

  一、爷爷是个神枪手

  年夜饭,莫言喝大了,满脸通红,手舞足蹈地吹嘘说:“我爷爷是个神枪手。”

  “有多神?”女儿问。

  “爷爷瞄得那在万千人头中沉浮的土八路脑袋亲切,勾了一下枪机,子弹正中眉心,两颗绿色的眼球像蛾子产卵般顺畅地从他的眼眶里跳出来。”

  “哇——”女儿吓哭了。

  二、饿大的

  莫言面盆般的大脸上镶着一弯灵巧的嘴巴,显得既端庄又喜庆。

  一位女学生认出了他,跑了过来:“莫大师,签个字行吗?我刚买了你的书。”

  莫言腆着肚皮,掏出笔来,工整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女生见莫言这么随和,得寸进尺:“合个影可以吗?”

  “行啊。”莫言大方地说。

  女生站到了莫言的身边,望着他说,“你真富态。你小时候都爱吃什么?”

  莫言笑了:“我是饿大的。我们那时候哪有吃是哦。”

  三、文学那点事儿

  著名文学家莫言到大学给学生进行文学教育。

  学生:您为什么在小说里有那么多关于性的描写?

  莫言:呵呵,文学嘛,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

  四、起诉?犯法!

  不得了啦!有人起诉了。警察叔叔,快去把他抓起来!

  为什么抓他,起诉也犯法?

  他连他都敢起诉!他起诉了不该起诉的人还不犯法?连他都敢起诉那还成世道吗?

  你忘了吃药吧?别激动。走,我送你回去。

  2024年3月7日星期四

  【文/颂明,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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