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2·9的解读

2020-06-10
作者: 董本胜 来源: 红歌会网

  原文--------------------------译文

  子曰:“吾与回言终日,---------孔子说:“我和颜回说一整天,

  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不反驳,像笨蛋。告退后反思他自己的,

  亦足以发,回也不愚。”---------也完全可以发挥,颜回不愚蠢。”

  【分析】要点:学习态度

  “吾与回言终日。”孔子说给颜回一讲就是一整天,那么,他是否经常一整天一整天地讲呢?可能讲过一整天,但属于偶尔的次数。如果动不动就给颜回讲一整天,颜回是拿不出那么多“束脩”为自己聘一个专职教师,让自己享有贵族弟子的待遇的。

  “不违。”颜回一听一整天,没有说过半个不字。为什么不反驳呢?或者孔子终日都讲些什么呢?只能瞎猜了:如果是在教颜回独门知识,一教一整天算是开小灶了,他只是听着,像个笨蛋,不反驳不是很正常吗,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们当学生时,反驳过老师几次呢。

  “如愚。”不反驳就像笨蛋,反驳也可能像笨蛋。《论语》中出现的孔子弟子,大都是做过官的,颜回是少有的例外。他从没有做过任何官;而且,他甚至从没向孔子问过该怎样做官。从这点而言,说他是个“笨蛋”有一点由头——光是为了听课而听课,什么东西都不追求。显然,对如何谋得一个官当,他就比别人“笨”了一点。

  “退而省其私。”《论语》中的“退”有拜别、离开时行个礼的意思。颜回回去后,大概是躺着冥思苦想,怎么着也得把道理想通。如果不能“发”一发,那课不是白听了吗,不就是不似笨蛋,胜似笨蛋了吗。

  “亦足以发。”那么,他是怎么“发”的呢?天道酬勤。可能他也能准确分析中间的得失,要不,孔子能夸他不傻。

  “回也不愚。”对于颜回的“不违”,孔子在《论语》11·4处说出了真相:“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他“不违”是因为衷心佩服孔子的讲课,并不是因为是一个笨蛋,才不提出反对意见;或者是为了维护师道的尊严,内心盲目向着孔子。而是对于认为是对的东西,就要像笨蛋一样,一点都不犹豫地接受。

  从字面上看,本章是孔子要表扬颜回,其实不过是玩障眼法,虚晃一枪,通过拿颜回说事,讲学习的正确态度:“不违”与“发”。“不违”就是要进得去,是认真“学”;“发”就是要出得来,是仔细“思”。因此,这是一堂有关“学而思”的课,是告诉弟子们如何把知识学到家、学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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