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余来:跳出只在“生产过剩”“透支消费”上打转转的怪圈

2023-07-22
作者: 陶余来 来源: 昆仑策网

  跳出只在“生产过剩”“透支消费”上打转转的怪圈,还是得祭起“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的老子智慧

  因为拙文前一部分说的是实,后半部分说的是虚,担心读者说后半部分扯得远跑了偏,可又觉得后半部分触及根本,不得不说,故以一、二前后分之。

  

  读赵磊《可懂“惊险的一跃”?——评林毅夫“消费拉动误导中国”》深有同感。只是觉得有些关键表达尚不够快意恩仇。

  赵磊的观点,要言之:鼓吹消费拉动,是“何不食肉糜”;鼓吹投资拉动,是侮辱资本智商。站在资本的角度而言,所谓“投资拉动”也者,一定程度上也存在“肉糜之论”的味道。

  “现代市场经济未来的发展趋势,必将呈现出‘生产过剩’与‘透支消费’的反复轮回,二者此消彼涨,不断折腾,直至同归于尽。”赵磊对此概括得简练深刻,但没有进一步触及根源:资本的悖论在于-----既要无限攫取利润,又总是将许多消费者榨干到没有任何购买力;资本总是试图垄断利润,却又总指望工人充当消费基本盘急先锋。

  有人说,无论鼓吹消费还是鼓吹投资,都是没错的,至少可以加把力,把经济盛衰的周期缩短点。

  然而,满足于缩短点周期又有多大实际意义呢?无论处于周期中哪个环节,总不舒服。就如失眠患者,无论辗转反侧频率快慢,都无助于睡眠质量的根本改善,总不免“听雨僧庐下,点滴到天明”式的挨、熬,长夜漫漫,寂寞难耐。无论如何辗转反侧或闪转腾挪,终不能跳出赵磊所谓“’生产过剩’与‘透支消费’的反复轮回,二者此消彼涨,不断折腾”。

  有人将经济的衰退、复苏、繁荣,大致对应人性的嗔、慢、贪,说嗔、慢、贪的人性若此,故而经济的衰退、复苏、繁荣就是天然牢不可破、颠扑不破的规律、魔咒。这种观点至少在描述困难上不乏其道理,但认为具有强大主观能动性的人类,面对所谓规律、“魔咒”,就只能听天由命,不免太过英雄气短。

  一方面是人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方面是经济领域“不断折腾”的“囚徒困境”,究竟是把这一切都视作天意,还是“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如果直面问题,究竟是像哈姆雷特那样念叨“透支,还是过剩?这是一个问题”,还是直击人性?

  还是得“跳出经济抓经济”,回归马克思主义,用制度革命,根本制服贪嗔痴的人性,才是“认准病根治胃病”式的一劳永逸釜底抽薪。

  正如赵磊所言,成龙戴不了100块金表,巴菲特开不了500台宝马,马云住不了1万套别墅……既然靠全民消费,就得全民占有赚钱工具-----生产资料,根本上把全民的消费能力武装起来,最好“武装到牙齿”。

  可全民占有了这套资料,又往往没有效率。这也正是许多资本家和经济学家一提马克思主义那套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的主张,就如被谁重重地踩了尾巴,夸张地尖叫“那是万万不能搞的!”的最大借口。

  然而,两害相较取其轻。最终,还是得无奈地选择生产资料全民所有-----谁让人是社会动物呢?就如政府,也不免贪腐,但至少属于理论上的权力公共占有。总不能像把孩子连同洗澡水一同泼掉一样,因为存在官员贪腐,现在就废除国家,回归“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小国寡民、“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桃花源中,或全球以一家一户为基本单元开展交往合作吧。

  “不动不错,一动皆错。”有些保守主义者害怕动辄得咎,喜欢拿这话固步自封甚至甘愿躺平。这与口口声声“一切都是神的旨意”“一切听从神的安排”并无二致。如果惜疼护痒,选择保守治疗,那就只有按揭式长期忍受病痛。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革命不是温情脉脉。要想一次性完成“首付”,彻底治愈一了百了,那就必须有“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果敢决绝,“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如何改变“公堂漏,公马瘦,公老奶奶好咳嗽”的顽症痼疾呢?人性还是绕不开的话题。

  动车虽快,然而80%的动力在克服风阻,人类活动也是八成在与人做斗争,而不是与自然。所以说,人类最大的敌人,从不是自然,而是我们人类自身。据说中国已发明出真空管道内1000公里时速的真正磁悬浮列车。同理,我们完全也应该有信心,用最好的制度,最大限度克服人类的内耗。

  怎么克服人的内耗?首先还是得破除“共产主义不尊重人性”这一认识误区或故意抹黑。

  真正的共产主义,不是压抑人性,恰恰相反,共产主义最讲人性,只不过,其途径是将公利、私利完美结合,先公利后私利,私利服从公利,个人服从集体,拒绝吃相难看自我优先,致力于共同做大蛋糕,最终让私利得到最大程度保障。这是“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最智慧的人类幸福解决方案。我们可能确实无法奢求人们都自觉地做到大仁,但人总不会拒绝追求大智。哪怕只是出于私利算计,大智最终也会说服你学着去爱他人。这至少客观上会发掘、激发出你内存中的仁爱。就如一层层剥洋葱,总有一层会让你流泪。魏巍在《谁是最可爱的人》中说:“朋友!你已经知道了爱我们的祖国,爱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请再深深地爱我们的战士吧,他们确实是我们最可爱的人!”仿此句式,我们既然可以在家里做到友爱家人,那随着物质、精神的逐步富有,格局的不断提升,我们自然会明白“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的道理,不说观念上有什么质的飞跃,至少也会自然而然地在量级上放大这种友爱而惠及更大的圈子。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大公无私的说法不如改作“大公后私”的表述更为精准,避免误读,也更容易让人理解接受,而不至于被认为是唱高调、乌托邦。

  这里就触及信心问题。

  孟子曰“人皆可以为尧舜”,王阳明坚信“虽凡夫俗子,皆可为圣贤”,又有遗言:“此心光明,亦复何言!”要相信世上毕竟好人多。近些年来,可能是网络发达,而网上负面东西又太多,“好人不知道坏人有多坏”“白天不懂夜的黑”的问题似乎得到了纠正,却出现了“坏人不知道好人有多好”的偏差,可谓“道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事实上,任何时候,哪怕是历史上的至暗时刻,总有“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圣人级的人,就在我们身边。这样看来,“让一部分人先‘圣’起来”,其实不是需要如何白手起家地努力,因为天然存在的那些圣人就是现成的。

  其实,资本家也要不停地寻找提拔责任心强的人管理企业,淘汰贪腐。只不过资本家在这方面更用心,而公有制企业的各级负责人往往缺乏资本家这样的责任心。这就需要尽快完善我们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让尽可能多的圣人来管理我们的企业和社会行政,最大程度地示范引导,发挥“先圣带后圣”的作用,最终实现“六亿神州尽舜尧”的大同景象。

  二胡名曲《光明行》创作于1930年前后,发表于1932年。1998年,北大百年校庆上,经典之作《光明行》的上演催人泪下,更催人奋进。2018年,《光明行》又一次登上了北大120周年校庆晚会的舞台。

  面对中国革命走向低潮,目睹国土沦丧国乐沉沦,且遭受幼女夭殇、次子病故、经济奇窘等接二连三的挫折与不幸的逆境,北大教授刘天华依然心向光明,作《光明行》名曲。“不错,目前的中国,固然是江山破碎,国弊民穷,但谁能断言,中国没有一个光明的前途呢?不,决不会的,我们相信,中国一定有个可赞美的光明前途。”“这么光荣的一天,决不在遥远的将来,而在很近的将来,我们可以这样相信的,朋友!”1935年5月2日方志敏在狱中为党和人民写下《可爱的中国》。今天的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对中国乃至世界的光明充满信心?

  (作者单位:合肥市包河区总工会;来源:昆仑策网【原创】,图片来源网络 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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