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新自由主义崇拜者的悲鸣

　　西方新自由主义的著作我一本也没有读过，自然没有根据从理论上对其进行批判。但是新自由主义在世界各地所推行的那一系列所谓政策，所造成的后果却是人们都看得到的。这些政策本身可以说是遗害全球。

　　苏联解体前的1991年10月28日，叶利钦在俄罗斯第五次人代会上提出了激进的改革方案，这个方案由副总理盖达尔亲自设计，俄罗斯聘用萨克斯为经济顾问。1992年1月2日，在苏联解体的一个星期之后，俄罗斯开始正式实行“休克疗法”。其主要措施有四个方面：1.价格自由化，一次性全面开放价格；2.实行紧缩的财政货币政策；2.实施大规模的私有化；4.实行对外贸易自由化。

　　新自由主义所主导的休克疗法结果是众所周知的。俄罗斯物价飞涨，通货膨胀飙升，人民生活顿时陷入苦不堪言的境地。国有企业完全被私有化，而几十万亿卢布的国有资产都落入到西方资产阶级手里，俄罗斯的寡头们，吃点休克疗法的残羹剩饭也吃得脑满肠肥。而广大俄罗斯人民成为了这场休克疗法最大的受害者。

　　1970年，智利社会党的阿连德通过竞选担任智利总统。他上任后，实行了一系列在经济上国有化的政策。他的这些政策让智利得到经济发展的实际好处。但一些智利国内的青年学者则拼命指责智利政府的这些政策。后来美国芝加哥大学经济学系专门把这些智利青年学者请过去，对他们进行新自由主义理论的培训，给他们授予高额奖学金，发表他们的研究论文，这些智利青年学者回到智利之后，也正是皮诺切特发动军事政变，推翻阿连德政府，也废除原来阿连德政府所采取的经济政策的时期。美国的垄断资本又成为智利经济的主宰。那些受到美国芝加哥党派训练的智利青年学者，被称为芝加哥男孩，他们全力以赴在智利鼓吹和推行新自由主义所推崇的经济政策，结果，智利再度成为美国经济的殖民地。

　　苏联解体后的乌克兰，更是一片凄惨，民不聊生。凤凰卫视做过一期《凤凰大视野》的节目，其中看到乌克兰年轻人，有不少患有艾滋病或者肺结核。有的甚至这两种病都缠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生无可恋，死无可依。政府医疗部门就是拿一些廉价药品来糊弄他们这些患者。当地失业率居高不下。乌克兰自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这样国家的前途到底能在哪里?

　　当年我在课堂讲课时，提到了对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的批判。有个学生是读过哈耶克的书的，他站起来要批评我，意思是我太不懂得尊重哈耶克了。我说，我很惭愧，我没有读过哈耶克的书。但是我这里不是在批判新自由主义的理论，我也没有批评的根据。我是要批判根据新自由主义理论所提出来的各类经济政策。事实已经证明，他们的经济政策给世界带来的只有混乱、贫穷，甚至衰退。这是铁的事实，他们是否认不了的。

　　新自由主义在各个转型国家所造成的祸害基本就是数不胜数。就算是相当发达的美国和英国本身，也深受新自由主义之害。里根撒切尔时代，最为推崇新自由主义。他们的理论家包括哈耶克、弗里德曼、张五常等人，其中的核心就一个词——市场化，即尽可能的让市场发挥作用，政府应该放松管制，放权于市场。小政府是新自由主义的核心理念，正如里根说的：政府本身就是问题。新古典自由主义者认为，完美的政府就是亚当斯密说的守夜人政府，即除了国防、治安、公共设施建设，其他的事务政府都不要管，政府就应该做一个守夜人。

　　那个张五常，除了会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马克思，似乎并没有什么学术上的成就。这是一个由西方资产阶级培养出来，专门给中国出坏招阴招损招，要让中国毁掉国有企业，在中国推行私有化的马前卒。人们除了鄙视他以外，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态度。

　　中国有位新自由主义经济学的推崇者说，市场比你聪明多了。他们那一帮一伙，特别崇拜那本《自由选择》的作者弗里德曼。他们吹捧此人的话，一个比一个肉麻。问题在于，几百年来的资本主义，何曾有过什么聪明的市场?他们抢劫、掠夺、枪打、炮轰。侵占一个又一个殖民地，强行推销他们的商品。这里有市场什么事?有自由什么事?所谓自由都是帝国主义、殖民主义侵略和压迫其他国家和民族的自由。他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抢谁就抢谁，想用什么坏主意算计谁就算计谁。那些被压迫的民族自己得到过什么自由?英国对中国长期贸易逆差，对那个当时还算有那么一点自由的中英贸易市场，英国很不喜欢。于是英国出了一个极坏极损的招数，就是向中国销售鸦片。美国也紧随其后，也向中国销售鸦片。这就是那位经济学家所赞颂的聪明的市场?这就是所谓自由的市场经济?周某仁说，弗里德曼怎么可以把经济学道理说得如此清晰、准确和斩钉截铁?张某迎说，他毕业后到发改委，同事们称他为“维迎德曼”。对新自由主义崇拜到失去理性的程度，可见他们脑子里早就被搞得迷迷糊糊的了。

　　然而，里根推行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实行大规模减税和私有化政策，最终的结果，美国的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就业状况越来越糟，中产阶级越来越萎缩。美国的财政因为大幅度减税而不可救药。撒切尔夫人的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把英国铁路强行私有化。结果私有化之后的英国铁路，只顾运营赚钱，必要的维修保养完全被忽略。结果造成铁路运输重大事故，一列客运列车在进站时撞上月台上的柱子，车厢被拦腰切断。那列车厢里有三名中国台湾籍女记者，事故造成两死一伤。这种恶劣的事故完全要归咎于新自由主义所推行的私有化政策。

　　新自由主义在中国也做了很多坏事。为了推行所谓国有企业的私有化，大批国有资产被私人并吞，造成国有资产大量流失。这里有市场什么事?完全是资本与权力的勾结所造成的结果。震惊全国的通钢事件说明这种新自由主义的理论害国害民，扰乱社会。大批工人被迫下岗失业，收入骤减，生活质量严重下降。在那个时期，新自由主义给中国带来的恶果，说是让中国的老百姓民不聊生也不过分。

　　在党的十八大以后，中国的这些新自由主义崇拜者们的日子不那么好过了。他们崇拜的理论被批判，他们想要推行的政策也被抛到垃圾箱里。但是这些人是不肯甘心的。他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们推销新自由主义已经没有太多的市场了，他们只能相互之间用夸张的房东来安慰。他们的文章不像过去那样，会受到很多期刊的欢迎，他们的著作也不像过去那样，被出版社争相出版。即使也有些媒体想出版他们的著作，但出版社囿于环境的因素，希望这些人对他们的著作做些修改。但是他们坚决拒绝任何修改。他们还想坚持他们的观点和立场。但是今天的大环境已经完全不同了。

　　新自由主义正是西方垄断资产阶级在推行他们的资本主义全球化进程中所需要的一种理论工具。在西方垄断资产阶级看来，新自由主义恰恰在限制政府权力，在消灭各国国有经济上能起到巨大的作用。特别是里根撒切尔夫人的新自由主义，更是在为资本主义全球化披荆斩棘。然而，他们得到的结果却是资本主义所期待的全球化成为了一种回旋镖，资本主义全球化和新自由主义都被打击得体无完肤。至少，对于广大的全球南方国家来说，新自由主义这一套已经找不到可以被忽悠的目标了。他们也就是那么一个套路，没有什么更多的花活。

　　过去我们形容西方帝国主义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这个形容词用来描述今天的新自由主义，包括中国的新自由主义的崇拜者们，也是恰如其分的。他们当年的狂妄、傲慢、得意、和张扬，今天都成为了一种落寞。他们硬要把自己与正在衰落的西方资本主义捆绑在一起，他们还能得到什么别的东西呢?

　　这些新自由主义的忠实信徒们，已经看到大势已去，基本无可挽回。他们聚集在一起，只能在为新自由主义唱挽歌。他们心中的哀伤、哀叹甚至哀嚎，只能让他们自己感到完全绝望。他们相互抱团取暖，发泄发泄，诅咒几句，估计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可以做了。今天，有的财经媒体还要把这几位当年新自由主义的弄潮儿请出来。除了试图让人们来吊唁一番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意义吗?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想要借尸还魂，已经是完全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