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立虹：灿烂的龙文化小花——甲辰探寻龙文化之五
龙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渗透于各个领域，表现在方方面面，而集中在蕴含龙精神、龙斗志、龙启示诸方面的龙的成语和龙谚语歇后语，如同一朵朵耀眼夺目的小花，更加显示了龙文化的灿烂，催人奋进，给龙的传人以激励启迪。
首先，深入人心和社会各个角落的龙俗语谚语歇后语组合，乃是夺目的龙文化小花。龙的俗语一点都不“俗”，龙的谚语真的是言简意赅，都反映了劳动人民的生活实践经验，不仅有助于语言表达的准确生动，而且蕴含着深刻哲理，给人以人生和生活重要启示。这基本表现在关于正确对待人生方面的，比如人生逆境被弱小欺压的“龙游浅滩遭虾戏”，与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坡凤凰不如鸡等对应，比喻一个人倒霉失势后的处境，隐含着对欺压和被欺压两个方面的警示；还比如引导正确交友的“龙交龙，凤交凤，老鼠的朋友会打洞”（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养儿沿屋栋），比喻什么样的人结交什么样的朋友，启示重视结交、善待结交，也启迪人们结交好的朋友，不要硬去结交与自己地位悬殊很大的朋友；还比如讽刺一些人好吃懒做“吃饭象条龙，做活象条虫”，吃饭的时候很亢奋，做家务、劳动时就像虫子似的提不起劲，借以讽刺那些自私自利的人，对自己有利的事跑的快干的欢，集体的事大伙的事不是躲着就是偷懒。电影《英雄儿女》反其意而用之，将此演绎成“革命战士要像条龙，不能像条虫”，激励战士斗志，孕育出为了胜利向我开炮的人民英雄。也突出表现在关于把握事物规律方面的，比如善于借助外力的“龙无云不行，鱼无水不生”，意为事物的存在发展都要依靠其他事物和一定条件环境，后来演绎为善于借力，类似的有云从龙、风从虎，虎啸风生、龙腾云起；再比如比喻成功者不能离开自己成功环境的“龙不离海，虎不离山”，比喻各自回归到有所作为地方的“龙归沧海，虎入深山”，比喻冒死去做艰巨危险事情的“上山捉虎，下海擒龙”，都教育引导人们立足实际立足本职，才能发挥更大作用。还特别表现在关于抓住事物特征方面，既有比喻世上万物千差万别、各有各的特点不能混为一谈的“龙是龙、鳖是鳖、喇叭是铜锅是铁”，“龙生一子混九江,老母猪子多尽吃糠”，“龙行一步、草木皆春”“龙行一步、鳖爬十年”，“龙归晚洞云犹湿、麝过青山草木春”，启示人们注重事物的本质，不要违反发展和生活规律；也有龙与虎斗衍生出来的“龙虎相斗、鱼龟遭殃”、“龙虎相斗、必有一伤”，前者比喻势力大的人相斗,影响到了周围其他人，后者比喻两个强者互相搏斗，必然有一方要遭严重损害，而且都成为喻世箴言。此外还有关于农耕方面的，比如“二月二，龙抬头”，传说农历二月二是龙抬头的日子，不仅有很多诸如理发、吃面的习俗，还要敬龙祈雨，让老天保佑丰收，故而成为传统节日，也被称为“春耕节”、“农事节”、“春龙节”。龙俗语中最多的是“不当变色龙”，变色龙本是可以改变自己身体颜色的爬行动物，比喻在生活中善于变化和伪装的人，或者比喻立场不稳、见风使舵的人。变色龙被人们用来讽刺没有立场、原则，趋炎附势、见风使舵、欺软怕硬的人。现实生活中的变色龙是哈巴狗似的人格，碰到领导点头哈腰，碰到打工的吹胡子瞪眼，更多的是一些公知文人艺人跪舔西方，丑化母国欺负同胞，变换之快，比自然界动物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有一篇奇特的“做一条生活与工作中的‘变色龙’”的文章，把善于平衡家庭与事业关系叫做“变色龙”，而且把找到生活与工作平衡点的人称为智慧“变色龙”，尽管表面上很有道理，其实是对传统变色龙内涵的颠覆，这是变相助长伪君子和两面派。现在小学生都存在老师在时规规矩矩，老师不在时破坏纪律的情形，社会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更是比比皆是，与龙的传人格格不入。所以说龙年重读龙俗语谚语，要特别警惕软骨头和两面派了的变色龙。
关于龙的歇后语，虽然不多，但深入浅出，形象生动，寓意深刻。比如那个使用频率极高的、形容自己人闹误会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表达小打小闹成不了大气候的“唱戏的穿龙袍——成不了皇帝”，形容工作生活中的精明强干的“摆龙门阵抱娃娃——两不耽误”、“长坂坡里的赵子龙——单枪匹马”等，都通俗易懂，恰到好处；再比如讽刺说大话的“海龙王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形容非分之想的“长虫夺龙珠——异想天开”，比喻时过境迁的“八月十五看龙灯——迟了大半年”，料定不宜成功的“地里的蛐蟮——成不了龙”等，都惟妙惟肖，含蓄精到；也比如巧妙刻画生活中的巧合与恰到好处的“独眼龙看书——侧目而视”、“独眼龙相亲——一眼看中”，和与此相反的“大龙不吃小干鱼——看不上眼”，以及形容人生和生活艰难的“出得龙潭又入虎穴——祸不单行”等，都具体形象，让人拍案叫绝；还比如挖苦某些人拉帮结派的“国舅爷坐龙廷——借着香风上了天”“海龙王找女婿——汤里来，水里去”“海龙王的喽罗——虾兵蟹将”，讽刺生活中某种现象的“干鲤鱼跳龙门——弥天大慌”等，都活龙活现，入木三分。这些龙的歇后语，既能帮助准确表述意思和描述事物的本质特征，又能反映生活的经验和语言幽默，与龙成语谚语一起，助推龙文化的深入人心，放射传统文化的光辉灿烂。
第二，丰富多彩的龙成语争奇斗艳成为龙文化的灿烂小花。龙成语的精彩和耀眼，在于它既有龙传说神话的集萃，也有龙典故的集锦，既反映着中华民族象征，也表达着吉利吉祥的寓意，既展现着龙的呼风唤雨本领与龙文化的地位，又昭示着奋发向上拼搏进取的精神，由于龙的成语大都是与其它生肖和动物巧妙组合，有着“大气磅礴，寓意深刻，激励斗志，催人奋进，启迪人生，警示生活”的鲜明特点，听起来用起来都很提气！甲辰年重温这些寓意丰富绚丽多彩的龙成语，对龙年乃至一生大展宏图，大有益处。
龙成语的最大特点是与其它生肖和动物巧妙组合，形成了众多生动形象的丰富内涵。一是龙与虎生肖结合最多，形成了大量富有龙虎精神、龙虎特性、龙虎斗争等脍炙人口的成语。此中有形容规模宏远的龙骧虎视，形容奋起行动、有所作为的龙腾虎跃，形容活泼壮勇姿态的生龙活虎，形容精通兵书兵法兵家权谋的虎略龙韬，形容力量强大能战胜一切敌人和困难的伏虎降龙；也有形容人才隐藏不露的卧虎藏龙，形容两强争斗不相上下的龙争虎斗，比喻激烈搏斗的虎掷龙拿，比喻群雄逐鹿的龙驰虎骤；还有形容假心假意地献殷勤的乔龙画虎，比喻极其凶险地方的龙潭虎窟，形容形势雄壮险要的龙蟠虎踞等等，这些龙虎结合的成语大都昂扬向上，大都是英雄气概、英雄胆略和英雄奋起、英雄抗争的经典形容和概括，鄙视那种点头哈腰直不起腰来的软蛋熊包，特别有助于龙年淬炼龙的传人斗志，涵养斗争精神。二是龙与凤的绝佳组合寄托美好期望。龙年寓意着吉祥，也预示着事业的腾飞，龙凤结合美好寓意的成语，诸如比喻昭示富贵吉祥男女结合的龙凤呈祥，比喻结成夫妻或成仙的跨凤乘龙，形容英俊仪表的凤表龙姿，比喻得佳偶结良缘的乘龙配凤，比喻杰出人才的龙翰凤雏，比喻才华出众的龙跃凤鸣，形容奋发有为的凤翥龙骧等使用频率就很高；由于生活水平的提高，龙凤结合有关食品的成语，也不断跃入人们的生活，诸如形容食品珍贵极其难得的龙肝凤胆、龙肝凤髓、龙肝凤脑，形容菜肴极为丰盛、珍奇的炮凤烹龙等，也不是出现在人们的饮食和交谈中；现在练书法人很多，于是龙凤结合有关比喻手法的成语，诸如比喻文笔、书法纵逸雄劲的龙飞凤舞等便屡屡出现；由于全面从严治党，反对拉帮结派，净化政治生态，诸如比喻巴结投靠权贵向上钻营的攀龙附凤，比喻搜索、物色难得人才的打凤捞龙、打虎牢龙、打凤牢龙等龙凤成语不断见诸媒体。三是与生肖马蛇组合构成特别的寓意，此中有形容声势浩大的骇龙走蛇，比喻无论形式上怎样变化实质还是一样的蛇化为龙，比喻名不副实的土龙刍狗，比喻奇诡怪僻的龙鬼蛇神；也有比喻人的处藏或显或隐不断变更的一龙一蛇，比喻各种好坏不同的人混杂居处在一起的龙蛇杂处（鱼龙混杂龙蛇混杂），比喻开头盛大结尾衰减的龙头蛇尾；还有形容精神健旺、充沛的龙马精神，形容书法生动而有气势的笔走龙蛇，形容车马往来不绝的马龙车水，形容人马熙熙攘攘景象的马如游龙。四是与鱼豹蛙等动物实物的特殊结合，既有形容逆流前进、奋发向上获得成功的鱼跃龙门，比喻帝王或大官吏隐藏身分、改装出行的白龙鱼服，形容勇士长相的龙眉豹颈；又有比喻兵法有造诣的龙韬豹略，形容食品珍贵极其难得的龙肝豹胎，比喻声音沉郁雄壮的龙鸣狮吼，比喻乐曲的情调悲愤的鳌愤龙愁，既有比喻地位相差极大的云龙井蛙，又有比喻英雄乘时机而得势的飞龙乘云，为人们准确表达提供了方便，更为龙年奋发增加了动力。
龙成语不仅典故特别多，而且隐含着非常精彩出色的表达力，富有独特的魅力。一是有关非常特别表现的描述，既有比喻英雄豪杰乘时而起的云起龙骧，比喻王者兴起必遇贤臣良将的龙举云属，比喻有大材希望见用的匣里龙吟；也有比喻人中豪杰人中之龙，比喻帝王在位的飞龙在天，比喻打垮敌人而开怀暢饮的痛饮黄龙，被文人所崇仰的一世龙门；还有比喻行踪诡秘使人捉摸不透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比喻无实用价值的高技术的屠龙之技，比喻人瘦骨嶙峋的药店飞龙等，这些龙的成语关于英雄豪杰及其大手笔的描写，不仅有着酣畅淋漓的快感，也有着如临其境的真实感，即使是讽刺也是精妙绝佳，掌握这些龙的成语，有助于提高语言表达能力，也有助于激发拼搏向上的豪情。二是有关状态场面等的特别描述。其中有比喻事情全部过程的来龙去脉，比喻群众失去了领袖的群龙无首，形容文字叙述极为逼真的活龙活现，形容年老体衰的老迈龙钟、老态龙钟；也有比喻搭配起来成为完整的系统的配套成龙，比喻在人手下做无关紧要事的跑龙套，比如捣毁敌人的巢穴的直捣黄龙，比喻相关的事物互相感应或人发迹的龙吟虎啸；还有比喻战争激烈血流成河的龙血玄黄，比喻神童英才的骥子龙文，鞭笞爱好赌博恶习的盘龙之癖等，这些龙的成语，既是语言艺术的荟萃，也是工作生活的老师，还是不良嗜好的警示。三是有关事物巧妙绝佳和诗文书法的特别形容。此中有比喻搭配起来成为完整系统的成龙配套，两条龙相对戏玩着一颗宝珠的二龙戏珠，比喻好东西无论巨细都搜罗的龟龙片甲；也有比喻仕路失意或科场落第“龙门点额”，比喻文章世代相传的禅世雕龙，比喻作文只知雕章琢句的火龙黼黻，比喻才高嗜酒善饮的酒虎诗龙、酒龙诗虎；还有形容书法精妙的游云惊龙、矫若惊龙，形容书法气势奔放笔力劲健的龙飞虎跳、龙蛇飞动等，这些龙的成语大都有出处有故事，学习运用不仅有利于学问学术，而且对工作事业都有一定帮助，益发显得龙成语的重要。三是龙成语启迪人生事业。这包括激励性，比如形容拔取头筹的龙标夺归，比喻获得施展才能机会和摆脱困境的蛟龙得水等，都非常激励斗志，蛟龙得水这个成语就来自北魏南征急需将才，小官杨大眼要求率军出征，选将的尚书李冲却认为资历不够，杨大眼当众展示高强武艺征服了李冲而被任命为主帅，还大获全胜的故事，对人们就有很大启发。也包括启迪性，比如形容武艺精湛纯熟的蛟龙戏水，比喻摆脱困境的龙归大海，比喻人各有所好、不全然相同的龙生九子，希望儿子能成大器的望子成龙，比喻讲话做事抓住关键的画龙点睛，比喻外地人斗不过当地势力的强龙不压地头蛇等，从各个方面教育引导人们正确对待人生、对待他人；还包括警示性，比如比喻放走敌人留下后患的放龙入海，比喻不知谦退产生败亡之悔的亢龙有悔，比喻生活遭遇挫折处境窘迫象鱼仰望龙门一样的暴腮龙门，比喻对客人怠慢无礼的元龙高卧，比喻人多互相依赖、反而办不成事的龙多乃旱等，从人生道路、为人处世诸方面给人以警示教育，让人感觉到龙的成语，是语言艺术又是做人的航标。作为“龙的传人”，应当懂得精通龙文化，绝不能望文生义、主观臆测，把走进千家万户社会各个角落深入人心的龙文化，当作深不可测抑或封建糟粕神文化，要把握龙的成语俗语谚语歇后语的精髓，学会和运用龙文化，展现龙的传人龙腾虎跃生龙活虎的面貌。
龙年说龙，重在温读龙文化，不仅是对传统文化的回顾和回望，更是对未来发展的展望和期待，务必汲取龙马精神，弘扬龙的斗志，找回当年“革命战士活着就要像条龙，不能像条虫”的激情，为“中国龙”腾飞新时代贡献力量！
【文/侯立虹，红歌会网专栏学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