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食讲座 | 苏熠慧: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者如何看待育儿?
我们都希望孩子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都希望亲子关系能够和谐健康。但为什么这些简单的愿望,在今天却变得难以实现?
苏熠慧老师的讲座向我们揭示了一条从马克思创立的历史唯物主义出发,理解这些问题的思路。她的研究告诉我们,马克思主义和女性主义不是对立的,将两者结合起来才能够更好地理解我们今天面临的性别问题。
首先,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指出,父权制是一种生产方式,它通过无偿占有妇女的家务劳动来实现价值积累。这个命题的重要性在于,它打开了我们的思路,在传统的生产领域所划分的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外,同样存在另外一种基于性别划分的“阶级”关系,它服务于人的生产(生育)。
其次,社会是由人构成的,每一个人都是以一定的方式被生育、养育出来的。在漫长的人生过程中,我们将自己从小习得的生活方式不断地再生产出来。婚姻、家庭、育儿这些似乎与政治、经济无关的“私人领域”恰恰是总体社会的基础,而家庭内部关系又受到大的政治经济结构变动的影响,于是家庭和总体社会会趋向一种同构关系。
今天的中国面临着人口自然增长率偏低的问题;从育儿过程来看,又面临着丧偶式育儿和“教育投资”的压力,亲子关系有着逐步异化为占有和增值关系的危险。以上述理论为基础,苏熠慧老师梳理了20世纪以来,现代中国育儿方式转变的四个阶段:民国早期、新生活运动时期、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改革开放时期,并且将后两个时期分别总结为“培养社会主义接班人”和“教育投资”。通过梳理历史,为我们回答“我们身处何方?该往何处去?”的问题提供了基本的思路。
回望过去,我们会发现如今被我们信以为自然的性别安排实际上不过是短短几十年的历史建构。在苏熠慧老师提到的《卡列班与女巫》中记录了这样一个故事,欧洲殖民者到达美洲,发现北美的印第安人部落实行群婚制,将下一代理解为整个部落的孩子,所以她们从来不会打孩子,因为她们没有这种建立在私有制关系上的权力。但欧洲人认为这太不“文明”,他们“教”印第安人打孩子,打老婆,然后确立一夫一妻的家庭关系,通过暴力的手段,将本来作为公社集体的下一代改造为某一个男性家长的私有物。这个故事再好不过地论证了人类育儿方式的多样性和历史性,也为我们畅想共产主义社会的家庭关系提供了材料。
相信大家都迫不及待想要聆听苏熠慧老师如何从理论和历史两个维度透视育儿问题了吧!希望读者们能借此获得理解育儿问题的新角度。点击文末“阅读原文”,也可以观看讲座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