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哲学本体论
马克思哲学的主体是劳动者还是人类?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在《1844年手稿》主体是劳动者,在最后一张扩展为人类。在《德意志意识形态》费尔巴哈章,大部分论述以整个人类为主体,间或劳动者主体。马克思叙述现实用劳动者,叙述历史用人类,这两个主体该怎么解释协调?
随之而来的就是本体论纷争。目前主要是劳动创造论和实践唯物论二者的对峙。前者以无产阶级劳动者为主体,后者以人类为主体。也就是说主体论与本体论紧密相连,有什么主体就是什么本体。反过来说,有什么本体就有什么主体。从主体上看,各自都能找到依据,而且与成熟与否关联。依靠主体学说掰扯不清,我们只能另辟蹊径,从本体论上厘清。
依照当代哲学,本体论演绎成存在论。Ontology原意,“是”的学问,并且它是超验的、纯粹逻辑的研究,是作为纯粹的哲学原理,是古希腊哲学第一定律,也是类似数学公理。本身不是逻辑的产物,而是哲学家们默认的,比数学公理基础差一些。它不以任何事物为对象,说它超验就如同中世纪的唯灵论,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就是一种规定和教条。笛卡尔以“我思故我在”开创了近代哲学,一方面向唯灵论挑战,同时也是对‘第一’超验原理的挑战。
笛卡尔的诘问,使得Ontology怎么答都是错。我思与我的存在密不可分,第一是思维的话,那么没有了身体,我的思维锚定何处。如果是我身体存在第一,有无思维?没有思维还是我的身体吗?后马克思主义者,没有看到笛卡尔对唯灵论的挑战意义,也没有意识到对古典哲学推进意义,只是从唯心唯物的对立看待问题,遮蔽了历史开阔景观,陷入了窠臼。从笛卡尔开始,哲学不在以毫无道理逻辑可言Ontology,变为世界存在的本质问题。就此还没有完全脱离第一、唯一的形而上学。
恩格斯解答笛卡尔诘问的路径:物质第一,思维第二。物质存在决定了思维。既然人与动物都是物质一般运动衍生物,那么为什么只有人类思维能以文字来固定,能把自身与外界分开,能以自身作为对象物,并且能够创造自己的物质生活。达尔文能说明动物是自然选择,就是无法说明人类的发展过程和结果的联系,为何成为特殊物?他也无法解答笛卡尔诘问。看来这类思路不能给予圆满解答人之存在与思维关系的特殊性。也就是说用唯一论是不行的,黑格尔到费尔巴哈都试过,不能做到立论自洽,事实它洽和续冾。达尔文不行,恩格斯也不行。从世界终极本质追踪的道路上,解决不了笛卡尔诘问。
Ontology从哲学原始代到近代,发展到第二阶段,词意概念都发生了转变,还没有定型。必须回转到人的特殊存在如何发生的,才能进一步解答当代人的存在与发展问题。马克思另辟蹊径,以现实劳动者的存在及其追溯,完美的解答了笛卡尔诘问,Ontology发展到第三阶段,也是马克思开创当代哲学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