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原则问题无法用抹稀泥来调和

　　关于莫言被起诉的话题，网络上已经讲了很多了。最近，看到一位网友孤烟暮蝉所发的视频讲话，她在讲话中，也表达了对莫言作品在立场上所存在问题的不满。她还引用了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对莫言作品的评语，以此来说明，真正敌视中国，敌视中国人民的就是这些西方的老爷们。她的这番观点没有问题。不过，她在后面又说了一些话，我没有完整地记录下来，这里只是介绍她所说的一个大意。她的意见是，莫言的作品在国内引起争议，这种争议本身也不存在问题，但是如果这种争议在群众之中引起了一种对立，甚至是一种对抗，那就中了西方资产阶级的阴谋诡计了。他们就是希望挑起这样的争议，让我们之间发生矛盾，从而阻挠我们国家的发展和进步。所以，我们不能上西方资产阶级阴谋的当，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不要在这些问题上过多地纠缠在意识形态上的谁对谁错。

　　在我看来，网友孤烟暮蝉的这一番话，表现了她对情况的一个担忧，这个担忧也确实有一定的道理，那就是我们确实需要防范西方资产阶级对我们人民群众之间关系的挑拨，我们也确实需要团结一致，为发展我们的国家，为我们国家的崛起和振兴，不要上了外人的当。这个出发点没有错。然而，我们如果要真的需要达到一种团结，只是把这样的矛盾、争议和分歧遮掩起来，就真的能解决问题吗?就真的能让我们的人民群众实现真正的团结吗?或者说，我们到底应该采取一种怎样的方式来实现我们真正的团结?是掩盖矛盾，还是要把一些原则问题弄清楚?

　　自从八十年代，中国出现了“伤痕文学”以来，西方主要是美国就利用这一类的文学作品，一直试图在中国攻击和诬蔑我们新中国前三十年的历史，攻击和诬蔑我们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莫言的大多数作品，也是这一类文学作品中的一部分。而在他的“红高粱”系列中，还涉及到在新中国成立之前，中国共产党人领导中国人民反抗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进行人民革命的那部分历史，他的这类作品对那段革命历史采取的是歪曲、嘲讽和诬蔑的态度。

　　我最初看到“红高粱”系列作品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心里非常别扭。当时并没有更深入地思考，我的这股子别扭劲是从哪里来的。后来想得稍微明白一点，就是莫言在作品中，美化土匪，甚至美化日本侵略者，而用最为恶毒的笔触来诬蔑我们党领导的真正的抗日队伍八路军。在莫言的笔下，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又痞又无能。这与历史事实完全不相符合。

　　在六十年代，作家曲波写过一部小说《桥隆飙》，这部小说反映了胶东地区一支由农民和渔民自发组织的武装，最初只是杀富济贫报私仇，后来在共产党派遣的共产党员沙贯舟和马定军，进入桥隆飙的队伍做工作的引导下，最后又在桥隆飙的表嫂、共产党员越颖参与领导下，收编了这支农民武装，将其改编为我党领导的八路军地方武装部队，对日本侵略者与汉奸进行了坚决勇敢的斗争，还取得了一个又一个胜利。

　　当年，我在读这部小说的时候，非常喜欢，用四个字来描述，我的心情就是“荡气迴肠”。故事生动曲折，但也弘扬了中国人民抗日的决心和气概，也表现了共产党人在抗日战争期间，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参与抗战的决心，也体现了共产党人在统一战线工作上的博大胸襟和气度，以及在领导抗日斗争中所体现出现的磅礴勇气和惊人的智慧。这些让人振奋的描写，在莫言的作品中是根本看不到的。

　　小说《桥隆飙》成书于文革前夕。在文革发生时，书稿已经送到印刷厂印刷了。但在某些极“左”思潮的粗暴干预上，要求把已经印好的作品全部销毁。但是印刷厂的工人们已经读过了这本小说，他们也非常喜欢。他们私下里留下了一部分成书，没有销毁。于是在文革期间，这本书开始流传到社会之上。凡是读过这本小说的人，无不对这本书赞不绝口。当时，这本书的口碑在社会上广泛流传。文革后，这本书再版，但似乎没听说还有什么人再去读了。虽然这本小说也拍了电视剧，但似乎影响也并不大，主要可能还是因为没有把书中最精髓的方面非常透彻地表现出来。

　　莫言的“红高粱”系列与《桥隆飙》相比，根本就是云泥之别。同时这也表明，在莫言的这一类作品中，历史虚无主义是他信奉的一个出发点和思想基础。在他的作品中，几乎全部作品的色彩都是灰暗的，充满着阴霾。这样的所谓文学作品，对于团结我们的人民，能起到什么样的积极作用?可以肯定地说，莫言的作品完全不具有这样的作用，而且他写这些作品的出发点也从来不会考虑要发挥这样正面和积极的作用。

　　我非常理解网友孤烟暮蝉希望我们人民群众要团结，而不希望被割裂的良好愿望。但是团结是需要一个共同基础的。就是需要团结的各方都应该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或者共同的基础。那么在莫言所描写所鼓吹的那么阴暗灰色的色调，与我们致力于中华民族的崛起和伟大复兴，到底有什么共同的目标和共同的基础呢?一方是真的希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另一方则是可着劲儿地挖墙角，使人们感觉他们这些人并不真的希望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实现团结，如何不被西方所割裂?问题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要实现团结，必须要找到双方具有的共同点或者共同的基础。如果大家的目标真的能够达到一致，那么这个一致到底应该是什么?在这原则问题上是抹不了稀泥的，双方的分歧也是无法调和的。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些争论是无法避免的。在争论的过程中，如果双方有更多的人们，都能认同我们有着共同的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和愿望，那么莫言这一类挖墙角、泼脏水的观点和做法就必须要得到批判，甚至得到清算。不如此，就无法实现团结。还是毛主席那句老话，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

　　当然，我们也真心希望莫言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愿意改弦更张，愿意站到广大人民群众这一边来。如果他愿意这样做，我想，大多数人们是会欢迎的。我们担心的是，如果莫言不愿意放弃他的观点，还是坚持自己的错误立场，那么很多人是会感到遗憾的。同时，这也不过表明，在莫言的背后，确实也有一种势力在支撑着他，并不愿意让莫言发生这一类的变化。那么我们与他们的斗争也只能继续进行到底。